“什麼……”
“她啊,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看著手裡的東西出神呢!那手裡的東西,不是別的,正好就是那串珍珠手串!我之前遠遠地看了一眼,後來還聽別人議論過,絕對不會認錯的!”
果然如此!
林媛眨了眨眼睛,之前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陸衝果然是把那串珍珠送給了程夫人。
之前她就聽林薇說起過,絳煙閣的人們都猜測程皓軒的生父就是陸衝,但是看著程夫人對陸衝的不善,大家又都不確定。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再說陸衝這麼大年紀了居然也不成親,莫不是真的跟程夫人有什麼牽扯?
還有程皓軒,為什麼一面之緣就要收他為徒?程皓軒心裡對這個師父到底是什麼態度?他們私下裡有沒有說起過什麼來?
林媛心思急轉,田萱那裡還在不迭聲地絮叨著。
“你知道嗎?程夫人一看我突然來了,立馬就將那珍珠收了起來,但是我已經看到了啊,就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她從哪兒買的,真漂亮什麼的。夫人也不說,隨口說是一個姐妹送的,但是她在京城裡哪裡有那麼要好的姐妹能夠給她送這麼珍貴的東西?後來我就去問了絳煙閣的繡娘,你猜怎麼著?原來陸先生昨晚上過來給夫人送自己親手做的元宵了,後來夫人手裡就多了這麼一件珍珠手串。你說,這珍珠不是他送的,還有旁人嗎?肯定是他送的了啊!”
自從跟程皓軒的親事定下來以後,田萱又恢復了以前的跳脫性子,小嘴兒巴拉巴拉地說個沒完,跟她姐姐田惠簡直是差別太大了。
林媛好笑地打斷了她不停歇的小嘴兒,問道:“陸先生不是程公子的師父嗎?再說了,之前他們不是還說兩人年輕時便認識了啊,過年過節的送個手串也不為過吧!你怎麼這麼大反應啊?該不會是還沒有過門,就開始干預未來婆婆的私生活了?”
“我哪有!”
田萱小臉兒一紅,嗔了她一眼:“我,我只是覺得興奮。”
興奮?
這倒是一個讓林媛意外的理由。
只聽田萱嘆氣道:“唉,你不是也知道程夫人的身體不好嗎?就連我們的親事也不得不提前了許多,我想著若是夫人她能在彌留之際跟一個喜歡的人過一段幸福開心的時光也是件很好的事,所以知道陸先生對夫人的心意後很是幸福。只是,後來仔細想想,或許這才是最遺憾的事吧!”
她咬了咬唇,抬頭看向林媛,似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須臾,田萱才點點頭,堅定地說道:“罷了,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就告訴你吧!我曾經悄悄問過軒哥哥,陸先生對他這麼好,會不會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軒哥哥卻十分失望地搖頭,說師父其實早就跟他說過了,他父親是陸先生的一個師兄,廚藝也很好,只是後來遇到了一些意外,突然不見了蹤影,甚至連跟程夫人的親事也不得不取消了。”
林媛一愣,陸先生不是程皓軒的父親?的確很讓人失望。
但是即便如此,陸先生想必也是對程夫人有感情的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不娶妻,還特意來找她買那串珍珠去討程夫人的歡心。
“萱兒,程夫人的身體不好,她和陸先生以後會如何,都是一個未知數,你作為晚輩,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林媛拍了拍田萱的手,將她的小心思掐滅了。
田萱有些意外,既為林媛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也為林媛說出來的話。
“為什麼啊?我,我也是為了程夫人好啊,既然陸先生對她有意,我們做晚輩的不是應該支援他們嗎?即便不把支援的話說出來,也應該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反對的,這樣他們才不會因為我們而有所顧忌啊!”
林媛抿抿唇,為田萱的深明大義而開心,但是也為程夫人和陸先生而憂心。
“傻丫頭,你剛才自己也說了,程夫人身體不好,只怕不會有多久時日了,你難道真的忍心看到陸先生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以後的日子嗎?或許他對夫人是真心的,但是,這對他畢竟是不公平的。我想,夫人也是這樣想的,才沒有答應陸先生吧!”
若是答應了,還會等到現在?只怕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
田萱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自己轉念一想,也就放棄了:“你說的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畢竟中間還有軒哥哥的親生父親呢?他們只是說他消失了,卻沒有說他去了哪裡?萬一哪天又回來了呢?夫人這麼多年一直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