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厲害的,布莊掙錢不說,又來染指賭坊,而且還把賭坊做的這樣大,看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不過,再有本事也沒用,因為他們遇到了夏徵。
一進到無極賭坊的大門,林媛就明顯感覺到了跟之前楊東家的賭坊截然不同的氣氛。
這無極賭坊裡昏暗的很,若不是此時沒有客人,林媛真的懷疑這裡會有各種煙霧繚繞,嗆得人連門都進不了呢!
不過這樣的賭坊才是林媛印象裡的賭坊,之前在楊東家那裡,林媛倒是覺得自己走進了一間茶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極賭坊賠了銀子,這裡的管事個個兇得很,見到林媛和夏徵了,都是一臉橫肉的模樣。
不過,夏徵和林媛也不是一般人,這些人雖然長相不善,但是對待兩人可是不敢有一絲一毫不敬的。
跟楊東家那邊一樣,無極賭坊的人也在清點賬目,所以賭坊裡是沒有人的。
夏徵拿出了一張下注的憑證,在管事面前晃了晃,卻沒有將憑證給他。
那可是二十萬兩銀子的憑證,若是給了他,找不回來了怎麼辦?
管事一瞧這個,立即就傻了,原來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匿名買洞天贏了的人啊!
再看看夏徵和林媛之間的親密關係,管事終於明白了,他們無極賭坊這次是踢到了砧板上了!
“壓一賠百,這是你們無極賭坊定的規矩吧?現在本公子來收錢了,趕緊的吧!”
夏徵說的理所當然雲淡風輕,聽在管事的耳朵裡卻跟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剜他的心一樣。
擦了擦冷汗,還順手抹了一把因為緊張而流出來的口水,賠笑著說道:“夏二公子您請稍候,請稍候。”
反正銀子是跑不了的,夏徵也不在乎等多久,不過他還是故意沉著臉哼了一聲:“可別讓爺久等,若是等煩了,你們這無極賭坊也就不用幹了!”
哪裡敢得罪您啊!
管事忍不住腹誹了一句,趕緊命人去尋東家了,也就是吳家二公子吳正清。
不消一會兒,氣急敗壞的吳正清就進了門。
也巧了,他剛從二皇子的府邸裡出來,半路上就遇到了去尋他的人,不然也不會來得這麼快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夏徵這尊大佛,吳正清又是氣悶又是煩躁,還不是他那個大哥?居然半路把人家安家的小姐給劫走了,毀了人家的清白不說,居然還又給扔到了後門。
真是白痴,安家就算不如江南吳家,也不能這樣得罪啊!早知道,就應該把那個安悅兒直接弄死了事,還非得留活口。
現在好了吧,鬧到了二皇子跟前兒,一大早就把他叫過去訓斥了一通,真是氣死他了!
“呦,原來這無極賭坊的東家,是吳二公子啊!失敬失敬了。”
夏徵皮笑肉不笑,見了吳正清連個正臉都沒給人家,把吳正清弄得跟憋悶了。
再看夏徵放在桌子上的那張憑證,吳正清要死的心都有了,二十萬兩銀子啊,按照壓一賠百的規矩,他就要賠出去兩千兩銀子啊!
吳家的根基都在江南,此次來京帶的不多,但是他們在京城裡倒是也置辦了一些房產土地,只是,若是把這些都賠給夏徵,只怕他們吳家要虧損大半了。
再加上趙弘盛那邊時不時地跟他們吳家要銀子,他們早已經支援不住了。
但是,跟楊東家相比,吳正清可是個聰明的人。
他轉了轉眼珠子,坐在兩人對面,笑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夏二公子,早就聽說您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您可知道,這世上什麼地方最掙錢,來錢最快嗎?”
正垂眸喝茶的林媛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傢伙說的話,怎麼跟夏徵之前跟她說的話一樣?莫非,這傢伙得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夏徵挑著眼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願意洗耳恭聽。”
願聽就行,就怕不願聽還一個勁兒地叫囂著讓人還錢的人了。
吳正清瞬間就來了精神,身子也往前傾了傾,開啟了話匣子:“夏二公子,這京城你比我熟,想必也知道,現在最火最大的賭坊就是我這無極賭坊了,你可知道,我這賭坊裡一天要進出多少銀子嗎?”
見夏徵沒有要猜測的打算,吳正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兩萬兩,兩萬兩啊!這得是多大的一筆利潤?夏二公子,你要知道,單是你那洞天或者福滿樓,都比能達到這個數字吧?”
林媛挑了挑眉,默默在心裡點了點頭,這話倒是真的,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