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摸了摸腦門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看夏徵這表情,顯然也是跟她想到一處去了。
“雖然你這滿腦子都是齷齪想法,不過倒也想的差不多,因為那趙弘盛的確是用外套包著頭跳出來的。”
似是又回想起了方才看到的一幕,夏徵的嘴角掛著得意和落井下石的笑容。
趙弘盛進入客棧的時候應該有人看到了,若是他跳出來時還穿著那個外套豈不是不打自招?所以他只好以裡衣包裹身子以外套包著頭了,偏偏這傢伙還愛臭美,出門的時候也沒有披個斗篷,活該被凍得瑟瑟發抖。
好笑地搖了搖頭,林媛挑眉道:“怪不得我進到房間裡的時候,看到姚含嬿正側著頭看著窗子,顯然是在看匆匆逃走的趙弘盛。嘖嘖,你說這傢伙也是,吃幹抹淨了就不管了,怎麼著也得給她把被子蓋一下吧?唉,可憐了姚含嬿,被折騰地連自己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麼被我們給看了個精光。可憐,可憐!”
連說了兩個可憐,但是林媛的臉上卻一點都沒有半分憐惜姚含嬿的神色。那個女人為了嫁給夏徵,居然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活該被人算計失了名譽和清白!
“咦?”
夏徵突然湊了過來,一張俊臉在林媛面前分外清晰,弄得林媛一愣:“怎,怎麼了?”
夏徵嘴角斜斜一挑,抬手挑起了林媛的下巴,語氣裡滿是蠱惑:“若是我的話,別說沒有力氣蓋被子了,一定會讓你連睜開眼睛都覺得累。”
林媛一愣,什麼睜眼睛什麼累啊?
下意識就要開口問什麼意思,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林媛像是觸電一般地抖了抖,這傢伙,他的關注點居然在那件事上!
想著這件事,林媛感覺被夏徵挑著的下巴都像是在火上烤過了一樣,趕緊將他的手開啟,扭過臉去哼了哼:“你給我閉嘴!”
“為什麼要閉嘴?我覺得我這張嘴特別厲害,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動嘴?那我動手怎麼樣?”
“你,你!你把手拿開!”
“好好,我把手拿開,既然你不喜歡腿,那我放在這裡怎麼樣?”
“你敢!”
馬車裡一陣爭吵一陣打鬧,卻時時散發著甜蜜的味道。
林毅百無聊賴地揮著馬鞭子,慢悠悠地駕著馬車在大街上來回溜達。
劉掌櫃還在洞天門口等著夏徵和林媛回來,可是,林毅駕著馬車已經在門口走過了兩次了居然都沒有停下的打算。
整個酒樓的小夥計小姑娘們都好奇地湊過來看著,直到有人隱約聽到馬車裡似有嬌嗔之聲傳來,一夥子小姑娘全都紅著臉跑進了洞天。
此時的姚府已經鬧翻了天。
姚芷蘭命小丫鬟彩兒回府報信兒的時候,也不知道彩兒是怎麼想的,一進大門就嗚嗚地哭了起來,還一個勁兒地說著大小姐出事了的話。
姚仕江正在廳堂裡跟孟氏和幾個小妾訓話,庶子庶女們也都在。聽到他們姚府的大小姐居然出事了,個個都緊張地詢問起來。
孟氏更是急得不行,姚仕江剛給她說了幾家合適的男子,姚含嬿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孟氏和姚仕江嚇到了,彩兒也不哭了,雙膝一軟就跪到了地上,倒豆子一般地將客棧裡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從聽到謠言開始,到墨竹堵門,再到林媛踹門,最後姚含嬿光著身子躺在客棧裡一動不動,全都說了個乾淨。
孟氏早在聽到墨竹堵門時就覺得此事不對勁了,待聽到姚含嬿一絲不掛地被眾多女子們看了個精光更是怒急攻心當場暈倒了過去。
“孽子!孽子!孽子!”
姚仕江一連說了三個孽子才堪堪抖著身子癱倒在椅子上,聽彩兒這話,分明就是姚含嬿在跟情郎私會,結果還被那麼多人給當場捉住了。
真是丟人啊,真是太丟人了啊!
姚仕江的幾個小妾全都幸災樂禍地交換著眼神,平日裡被孟氏和高高在上的姚含嬿打壓地太久了,此時聽到姚府最受寵的嫡小姐竟然做出了這等下賤的事,都有一種憋了多年的氣被髮洩出來的快樂。
不過,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生了女兒的小妾們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的親事著想也不能任由姚含嬿被扔在悅來客棧裡。
姚芷蘭的生母羅姨娘立即上前,焦急萬分地對姚仕江說道:“老爺,此事頗有蹊蹺,還是先把大小姐接回來再說吧!”
姚含嬿是姚仕江最為驕傲的女兒,他沒有嫡子,一直把姚含嬿當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