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就是你啊!你都不知道,我那表叔氣得都快要吐血了呢。”
林媛臉色一囧,雖然坑走二兩銀子是她不對,但是當日那個胖管事的確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啊,這麼說來,也不能算是她的錯。
或者,也應該是她跟胖管事五五平分,一人擔一半責任。
金玉兒見她如此,趕忙拍拍她後背,安慰道:“好啦,當日的事我們都瞭解過了,的確是那個管事衝撞你在前,所以,我那表叔也沒有怎麼樣,就連我姑姑都氣得要把那個管事抓起來,好好教訓教訓呢。”
林媛嘿嘿一笑:“那姐姐可能幫我把這件事辦妥?”
金玉兒嗔了她一眼:“怎麼,還質疑我的能力?”
聽她如此說,林媛就放心了,只要有金玉兒出馬,擺平善德堂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好生感謝了一番,林媛終於放心地回去了。
送走了林媛,金玉兒迴轉身,看著自家大門上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覺嘆息,什麼時候這個家才能像是個家呢?
金老太太被自己的貼身丫鬟算計了,可以說是元氣大傷,畢竟在身邊幾個小丫頭裡,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妮兒了,心眼兒活,長得又俊,不然她也不會相中她做老大的妾室了。
可是,明明這麼好的安排,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當了妾室,生了兒子,還怕自己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
馮媽媽一言不發地聽著老太太跟閨女抱怨,垂眸遞了一杯熱茶過來,這老太太是真的糊塗了,好人家的閨女哪個不是盼著找個情投意合的男子相親相愛過一輩子?別說是做妾室了,就是給大老爺做填房,只怕那小妮兒也不樂意的。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板的人了,難道下半輩子守寡不成?
金氏跟金老太太是一個想法,不然也不會給李昌找了林思語了。只是今日這事,還是覺得自己母親做的不對,畢竟洪氏才是大哥的正妻,正妻不點頭,做婆婆的就給兒子房裡塞人,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讓人家笑話死了?
不過看著老太太這又氣憤又受傷的模樣,金氏斟酌了半天還是沒有說這件事,只是挑了一些逗趣兒的事說給她聽,逗她開心。
府裡的事折騰了這麼久,大家都累了,唯一不累的恐怕也就是金家老大金旭發了,一回到自己房裡就鑽進了書房倒騰他那些硯臺去了。
看著自己夫君這個樣子,洪氏又是氣悶又是欣慰,欣慰的是,至少夫君的心思沒有用到別的地方,不像老二似的,院裡那麼多女人,讓阮氏每天都跟打仗似的對付那些小妾們。
而讓她氣悶的也是這個,這個夫君對女人不上心也就罷了,連府裡的產業都不關心!每日靠著她這個婦人和玉兒一個姑娘拋頭露面的,難怪把玉兒養成了如今這般孤冷不與人親近的性子。
正想著,金玉兒打了簾子進來了:“娘,女兒有件事要跟您談談。”
知道女兒今日受了委屈,洪氏一臉心疼地將她拉到了身邊,輕輕道:“娘都知道,今兒讓你受委屈了,是爹孃不中用,護不住你。”
“娘,不關您的事,您別多想了。”金玉兒做生意還行,說些好聽的軟話確實有些為難她了,看到母親難過,也只好岔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娘,我找您是想問問您,今日小妮兒說的那個事,你可知情?”
洪氏一愣,稍作反應才知道女兒說的是什麼事。
“娘哪裡會知道?你祖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也不是頭一次了。”洪氏冷笑一聲,剛進門時她對老太太也是很恭謹孝順的,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看透了老太太的真面目,特別是當她給金旭發塞了一個女人進來以後,洪氏對她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過,她也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軟柿子,第一次可以容忍,第二次就是不行了,更何況現在她手裡握著金家的大權,老太太隨時都是可以入土的人了,她們兩人斗的話,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金玉兒拉過母親的手,剛要開口,忽聽得外邊一個丫鬟稟報,說是姨娘生病了。
洪氏皺了皺眉:“怎麼又病了?請郎中了沒有?趕緊去善德堂請郎中過府來瞧瞧。”
小丫鬟應了一聲跑走了。
這個生病的姨娘正是金旭發的小妾,當年老太太看洪氏生了金玉兒之後,就再也沒有生育,擔心兒子膝下無子斷了香火,也沒有跟洪氏商量,在鄉下找了個模樣周正的小姑娘買了進來,塞進了老大的房裡。
這丫頭也算爭氣,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只是,月子裡沒有坐好,這丫頭又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