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不死,我於心不甘!”
櫻桃瞪大了眼睛,已經完全喪失了說話的功能。這盼兒看著只有十歲吧,心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仇恨?
“很震驚,是不是?”盼兒自嘲一笑,“當初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也很震驚。但是,為了我死去的姐姐,我一定要讓李承志死!就算不死,我也要整的他身敗名裂,人人喊打!”
“你,你姐姐她……”
一提起姐姐,盼兒的眼睛立即紅了,蓄滿了淚水,偏偏語氣還是那般倔強堅強:“我姐姐,在外出時,被李承志給,給……”
盼兒狠狠地抹了一把淚水,氣得吼道:“偏偏李承志不承認,李昌那個狗官又包庇自己的兒子,害得我姐姐身敗名裂,整日忍受別人的閒言碎語。最後,最後給去了。”
櫻桃震驚,盼兒說的這件事,她隱約聽到府裡的丫鬟們提起過,說是李承志在城外玩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一個長相標緻的小村姑,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他在城裡玩女人玩慣了,見到漂亮的就想調戲。不過城裡的女子一般都是有門有戶的,他不好太明目張膽,可是農村裡的女子,他可就顧忌不了那麼多了,當即就把那個女子給強了。
後來怎麼樣,她就不知道了,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自殺了。而她的妹妹,也是個剛烈女子,為了給姐姐報仇,居然能獨自一人深入虎穴。給人家做丫鬟是件什麼差事,她心裡最清楚。
不自覺地,櫻桃竟然有些佩服起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姑娘。
沈大軍聽了盼兒的話,猛地一拳捶到了牆上,指節捏得嘎嘣響:“這李府裡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櫻桃盼兒默然,的確沒有一個好東西。李昌做著父母官,卻時常混跡青樓。李承志不學無術,倒是把他爹好色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夫人金氏,雖然待人還算和善,但是那都是在你跟她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若是阻擋到了她的地位,或者是她兒子的地位,莫說是懷孕的柳娘,就是李承志,只怕也會被她給除掉。
想到這裡,盼兒突然心生一計:“櫻桃姐,我看這位應該才是柳娘真正的意中人吧?”
沈大軍自己都說出來了,櫻桃就算想要否認也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盼兒突然壓低了聲音,走進了幾步,丟擲了橄欖枝:“其實剛才的事,林思語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們,是我不想看李承志,才會偶然發現了你。櫻桃姐,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別人,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櫻桃下意識開口問道,問完了就後悔了,驚恐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殺人吧?不行不行,我可不敢!殺人是要掉腦袋的!”
盼兒連忙按住她亂擺的手:“我當然知道是要掉腦袋的,用我自己的人頭去換李承志的狗頭,這麼賠本的買賣,我才不幹!”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只要不是殺人就好。
盼兒看了看沈大軍,又看了看櫻桃,道:“我想跟柳娘聯合起來,我們一起出手,鬥垮林思語和李承志。這樣,我能報仇,你的主子也能跟意中人團聚。”
櫻桃沈大軍互望一眼,這個方法好是好,可是,都垮了林思語和李承志,柳娘就能離開李府了嗎?又不是鬥垮了李昌。
盼兒看出來他們的疑慮,悄聲道:“在這件事上,我們還得找個幫手,那就是夫人金氏。我們幾個人人微言輕,就算把這件事抖了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但是金氏不同,她是縣令夫人,手裡有人還有錢,只要給她透露這個訊息,她就能自己去派人跟蹤林思語二人。這樣,有了證據,還不怕搞不垮他們嗎?”
盼兒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
櫻桃沉吟片刻,道:“可是,金氏怎麼會相信我們呢?就算相信了,她又怎麼會輕易放柳娘走呢?”
這倒是個難題,其實放柳娘走是挺簡單的一件事,當初柳娘進府的時候,金氏可是百般阻攔的。現在柳娘已經不受寵了,對金氏的威脅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只要她點頭,完全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把她打發出去。
而且,把這個勁爆的訊息透露給她後,她完全可以一箭雙鵰,李承志玩自己老子的女人,這在李昌看來完全是個不能接受的事,這樣一定會觸怒了他!如此,她既除掉了眼中釘林思語,還能替她自己的兒子李承安奪得唯一嫡子的地位,何樂而不為?
雖然問題很容易解決,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需要一個能跟金氏談判的人,柳娘倒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她性子太弱,心思也單純,就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