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見得多了才不會害怕他了嘛!”
就像夏徵那傢伙,一開始他來家裡時,林家信兩口子還總是叫他東家東家的,後來慢慢地相處久了,不也是阿徵阿徵地叫了?
趙弘德也點頭笑道:“正是如此,看來以後我每天都要來這兒坐坐才行了,哦對了,以後一日三餐別忘了多給我添一副碗筷,回京以後,我可是天天想念著小妹的手藝呢,就連宮裡的御膳都吃著沒滋味了。”
趙弘德本就是個十分隨和的人,說這一番話時更是發自內心十分真誠。
或許世上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東西就是美食了,聽他這麼一說,林家信兩口子不由地笑了出來,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念頭,看來這個皇子也是被女兒的手藝給收服了。
林媛又將林薇幾人一一給趙弘德介紹了,待看到小林霜時,趙弘德多了幾分興致,蹲下身子與她平齊,笑道:“你就是甄老的關門弟子?”
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老煩的真名字是甄修明了,所以對於趙弘德說的甄老也知曉。
小林霜挺了挺小小的胸脯,一臉的得意:“是啊是啊,我就是我師父的徒弟,不過呢,你可不能隨便跟別人提起哦,我師父說了,他的本事太厲害,京城裡有不少人覬覦他的醫術,想要跟他學習,不過呢,那些人的資質實在是太過平庸,根本就學不到我師父的十分之一二,所以啊,若是讓那些人知道我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他們一定會羨慕嫉妒,上門來找我挑戰的。”
“找你挑戰?你怕了?”趙弘德對這個小嘴巴拉巴拉的小姑娘十分喜歡,歪著頭問道。
小林霜眉頭一挑,胸脯挺得更高了:“怕?你看我是怕的人嗎?我師父可是經常叫我小狼崽子的,若是我怕,豈不是辜負了我師父的心願?其實呢,我是怕麻煩而已,我現在啊,還沒有出師呢,得好好學習,等我學得差不多了,才有閒心跟他們比試呢!”
趙弘德好笑地點點頭:“嗯,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甄老的徒弟怎會是畏首畏尾之徒?若是真的如此的話,甄老也不會捨棄那麼多京中貴族子弟,獨獨挑選你這個小丫頭了。”
這話說得小林霜心裡歡喜得很,伸手捏了捏趙弘德的耳朵,儼然是老煩經常對小林霜做的動作,連語氣也是學了個十成十:“嗯,不錯,孺子可教也。”
她這麼一捏,可把林家信和劉氏的心給捏了起來,心驚膽戰地看著趙弘德,生怕他突然變臉再給小林霜治個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不過出乎意料的,趙弘德居然哈哈笑了起來,十分寵溺地撫摸了小林霜的腦袋一下,連連誇讚。
林家信劉氏兩人齊齊鬆了口氣,他們的心這樣從高處到低處,再從低處提到高處的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
待知道趙弘德找林媛有話要說,他們就趕緊帶著幾個小姑娘去了後院了,還是先躲起來為好。
林媛也知道讓他們接受的話總得有個過程,就讓人先把他們送走了。
屋裡只剩下林媛和趙弘德兩人後,趙弘德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我真的那麼恐怖嗎?把你爹孃都嚇成那樣了。”
林媛又好笑又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你恐怖,是你頭上的光環太恐怖,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平日裡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縣太爺,哪裡見過皇子?別說見了,就是聽都很少。你說他們冷不丁地見了你會不會害怕?”
趙弘德摸摸鼻子,訕訕道:“原本我覺得我在京城已經是最好說話的皇子了,沒想到真的有人怕我,哎,這種感覺真不好。”
林媛被他挫敗的樣子逗樂了:“被人怕不好嗎?你看你二哥,別說百姓了,就是當官的都很怕他吧?我看著他感覺挺好的啊,而且還很威風呢!很難想象,你們兩人竟然是同一個爹生出來的,一個那麼狠厲,一個這麼,咳咳,溫柔。”
被林媛說成溫柔,趙弘德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過雖然詞語用的不恰當,但是倒也說得不錯。趙弘德撇撇嘴:“可能是跟母妃有關吧,柳妃就跟二哥差不多,而且他們嚴家的人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個個厲害的不行,聽說他家那位嫡小姐也是如此,在家中對待庶出的弟弟妹妹們十分厲害,個個都怕她。你想想,只是一個小姑娘就能如此,他們家裡其他人該如何?”
這話值得深思,趙弘德的母妃是夏徵的姑母,看夏徵和夏臻兩兄弟就看出來了,淑妃定然也跟趙弘德一樣是個十分隨和的人。也許,真的跟家庭教養有關係吧。
水仙上了茶來,趙弘德遠遠地就聞到了香氣,端起來抿了一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