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頭髮,一隻手來回扇著她的臉,嘴裡罵著各種難聽的髒話。
而林思語,毫無招架之力,被打得鼻子嘴巴里的血沫子四下飛濺。
這一番打罵的場景,連紅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摸著自己的臉呲著牙想象著那張臉得有多疼。
就讓林思語這麼痛快地死了,實在是便宜她了。
金氏清了清嗓子,給紫玉使了個眼色。
紫玉點點頭,衝門外邊的小丫鬟比了個手勢,小丫鬟立即高聲叫道:“老爺,夫人,善德堂的王大夫來了。”
金氏立即介面道:“老爺,王大夫來了,還是先讓他給承志瞧瞧身子吧,都這麼長時間了,承志還沒有醒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一聽到兒子的名字,李昌心裡的厭惡感油然而生,最後給了林思語一個耳光,往她亂糟糟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站起身來哼道:“怎麼了?死了才最好!小畜生!敢跟老子的女人攪到一起,千刀萬剮都不夠!”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李昌還是走近了床邊,看了看床上緊緊抿著唇閉著眼睛的大兒子。
金氏眼眸眯了眯,知道李昌還是不放心這個兒子的,心裡一陣冷笑,看來不除掉他還是不行啊。
其實王大夫早就在外邊候著了,就等著金氏傳話了。所以對屋裡發生的事情還是聽到了一些的,但是在大戶人家走動的多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是以,一進門,王大夫就低著頭,完全無視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林思語,徑直來到了床邊,把脈,看舌苔,扒眼睛。
這期間,整個房間裡只能聽到王大夫看病的聲音,甚至連紅豔都乖乖地閉了嘴巴不開口了。
好一會兒,王大夫才抬起頭來,對李昌拱手道:“大人,公子他,他縱慾過度,身體嚴重虧損。這,目前性命還是可以保住的,只是以後對待房事上可要多加節制才好。我這就為公子開幾服藥,為他調理調理身子。”
聽到兒子沒有性命之憂,李昌的一顆心終於是落了下來。不擔心了,怒氣就升起來了,他甚至都不想再看這不孝子一眼。
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李昌轉身就走:“還不把這個不孝子抬回去!等他醒了,送去鄉下養病!沒我的允許不準回府!孽子!”
金氏嘴角彎了彎,心情十分愉悅。
“老爺,那林姨娘和她的婢女呢?”
在李昌走出房門的前一刻,金氏追問了一句。
李昌眼眸裡迸射出一絲陰狠:“隨便夫人處理了吧!”
他說的是處理,而不是處置,這就是不想讓林思語活了。
盼兒自然也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眼珠子一轉,張嘴就哭出了聲來,跪地求饒:“夫人,老爺,饒命啊!奴婢都是被林姨娘逼迫的啊,奴婢若是違逆她的意思,她就把奴婢往死裡打啊!”
說著,盼兒十分機靈地擼起了袖子,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傷痕,白皙的小臂上滿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掐痕。
“夫人,您看,這都是林姨娘打得啊,奴婢身上也都是傷。”
紅豔眼神一閃,蹙眉同情地說道:“哎呦,真是可憐的小姑娘,那次還讓我撞見了呢,說是這小丫頭不聽話就把她賣進青樓裡呢!”
金氏也續道:“盼兒並非死契,她有什麼權力打人!”
盼兒垂頭,勾了勾唇角,林姨娘打她的傷痕都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胳膊上的掐痕都是自己提前弄的。反正林思語打罵盼兒是事實,就算她動了些歪腦筋,也無可厚非。
打人的事已然令李昌火上澆油,盼兒更是來了一招更狠的。
“夫人,奴婢還有一事要稟報。少夫人,少夫人的孩子並不是偶然掉的,那是林姨娘動了花園裡小路上的磚,才會把少夫人摔倒的。”
盼兒這話猶如晴空霹靂,把金氏和李昌給震蒙了!
孩子,是林思語弄掉的?
盼兒點頭:“林姨娘你自己沒有孩子,就嫉妒少夫人有身孕。她多次讓奴婢給少夫人使絆子,奴婢不願害少夫人,她就自己動手了。夫人,少夫人摔倒後奴婢曾經去花園看過,那磚是被人為動過的。”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稟報?”金靈兒再怎麼說也是金氏的侄女兒,她因為這件事連生育能力都沒了,金氏自然氣惱。
盼兒怯怯地垂頭:“奴婢不敢,林姨娘說奴婢若是告密,她,她就把奴婢送到大少爺床上。奴婢再有一個月就能得到自由回家了,奴婢還要嫁人的。”
金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