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那個有趣的林媛?還是那個慣了見風使舵的程月秀?
“陳公子年紀還小,自然不願意去怡紅院那樣的地方了。”吳正清笑得人畜無害,看似體貼地為陳若初倒了一杯茶,“既然陳公子不喝酒,那就喝杯茶吧,你這樣不動筷子也不動手的,我們還以為這醉仙樓不合陳公子的口味呢!”
陳若初微微垂眸,看了眼杯中的茶水,冷道:“在下對茶葉過敏。”
一聽他這話,吳江濤端著的酒杯立即嘭地一聲重重放到了桌上,甕聲甕氣道:“姓陳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黑著個臉給誰看?難道你是對此次皇商大賽的結果不滿意?哼,這次你們陳家技不如人,丟了皇商之名,能怪得了誰?”
罵完,吳江濤又自斟自飲起來,好像方才那個破口大罵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似的。
趙弘盛也慢慢地自斟自飲著,完全沒有因為吳江濤的謾罵無禮而有所怪罪。
倒是吳正清不滿地蹙了蹙眉,卻沒有跟大哥一樣刁難陳若初,反而是訓斥起了自家大哥:“大哥,你喝多了酒就開始胡言亂語!這次皇商大賽的主持者可是二皇子殿下。殿下秉公辦理,我等感激不盡,怎還敢生出半分不滿之心?我想,陳公子定然也是如此想法吧?”
陳若初斜了斜眼睛,正好看到吳正清含笑看著的眼睛,心裡頓時一陣噁心,這吳正清也就是名字正清一些,其實為人比他那個大哥還要齷齪。
若說吳江濤是骯髒小人,那麼這個吳正清就是個偽君子,深入骨髓的偽君子。
“吳二公子說的是,殿下秉公辦理,我等自然不敢生出半分不滿之心。”陳若初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明明是一句十分普通的話,但是幾人聽來都覺得甚是刺耳。
陳若初心中冷笑一聲,起身抱拳道:“殿下此次將我們江南陳吳二家聚到一起,無非就是想到消除我們兩家世代的恩怨。只是可惜,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在下只是陳家一個小小的庶子,完全做不得父親的主,還望殿下海涵。”
說完,也不等趙弘盛說話,陳若初已經當先開口告辭了:“在下進京後水土不服,身子不適,今日就不跟殿下和吳家兩位公子多坐了,還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