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昌已經急得沒了頭緒,夏徵也不再繞彎子了,勾勾手指道:“既然他已經在查了,那你就在他將此事稟明皇上之前,先上個摺子,言明自己所犯之事。這樣,皇上雖然動怒,但是看在你主動認錯的份上,定然會留你一條性命。只是,這樣一來,你的萬貫家財可就,嘖嘖,保不住嘍!”
聽著聽著,李昌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趕緊點頭:“好好,保不住就保不住吧,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若是連命都沒有了,還怎麼花銀子?下官多謝郡王點撥,多謝郡王點撥!”
夏徵揮揮手,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我聽說唐知府已經將你貪汙的證據收集齊了,準備親自進京面聖了。哎呀你站穩當了,別抖了。哎,事不宜遲,你現在回去趕緊寫摺子,今晚上就派人連夜送走,明兒一早肯定能送到皇宮,讓皇上看到。你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跟唐青誰的腿更快了。”
李昌猛地點頭,這次連道謝的話都忘了說,拔腿就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我最快我最快”。
待李昌走後,林媛抽抽嘴角,白了夏徵一眼:“他是個貪官,活該被砍腦袋,你為什麼要救他!”
夏徵伸手捏了捏林媛嘟著的小嘴兒,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他貪的那點兒銀子頂多就是坐幾年大牢罷了,根本不夠砍頭的。”
“那也不該救……”一句話沒說完,林媛突然反應過來,湊過去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貪了多少?難不成?”
夏徵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聰明!在唐青查他之前我其實已經掌握了他貪汙的證據,本想回京以後給小白兔讓他來處理的,沒想到被那個唐青搶先了一步。不過。”
夏徵冷笑一聲,道:“不過那個傢伙應該也不是真的要置李昌於死地,他應該是帶著收集到的證據去見趙弘盛了。這樣,趙弘盛可就有了藉口狠狠地敲詐李昌一筆了。”
敲詐?林媛有些不明白了:“這李昌不是說貪的不多嗎?怎麼還會狠狠地敲詐呢?”
夏徵彈了她額頭一下:“你忘了李昌的夫人是誰了?”
金氏!金曉娟!
林媛恍然,李昌雖然沒有多餘的銀子賠出來,但是金曉娟可有的是銀子,壓榨完了金曉娟,還可以繼續壓榨金家,直到把金家也壓榨光了,這李昌才算是真正地面臨困境了。
夏徵唇角微揚,得意道:“我看上的獵物怎能輕易拱手送給趙弘盛那個混蛋?哼,等明兒一早李昌的摺子到了龍案上,唐青和趙弘盛的如意算盤就徹底打不響了。”
林媛斜眼睨了他一眼,深深滴覺得這夏徵坑人的本事又高了,不用問,那李昌突然得到訊息來找夏徵求救,肯定也是夏徵暗中指使的了。只要李昌寫了摺子,不管唐青攔不攔截,夏徵都不會讓他得手,一定會保證摺子安全抵達皇宮,送到皇上的手裡。
與其讓趙弘盛得到李昌和金家的家財,還不如把李昌的家財散盡歸於國庫的好。
“你對大哥還真是好,連這點兒小事都為他解決好了。”這話林媛是發自內心的,若不是為了不讓趙弘德在於趙弘盛爭鬥時落於下風,他肯定也不會理會李昌被唐青算計的事了。
只是夏徵顯然不承認,抬起下巴哼了哼:“我才不是為了他,我只是單純地看趙弘盛不順眼而已!哎,當年那巴豆放的還是少了,拉半個月有什麼用?我應該讓他拉得下不了地才對!”
林媛嘴角抽了抽,實在是不忍再去看夏徵這得意地嘴巴都笑歪了的樣子。
臨去京城之前,林媛要把駐馬鎮裡的生意們好好地交代一番,福滿樓和幾個分店都不用她操心,以前夏徵不在的時候,這幾位掌櫃的都能很好地處理。再說了,若是真的有事,還能去京城找她不是?
豆腐坊裡有周掌櫃,林媛已經跟他說過了,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去福滿樓找劉掌櫃,若是再不行,就飛鴿傳書去京城。
至於稻花香,林媛親自去了一趟,畢竟這稻花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鋪子。
得知她要去京城了,大嗓門子幾人都十分不捨得,但是不捨歸不捨,誰也不願意說出挽留的話來阻止她繼續前行的腳步。
盼兒頂替了白五姐的差事,自從盼兒回來以後,王大叔也放下心來,精神愈發好了,每天都是笑盈盈的。
幾人依依惜別了一番,莫三娘和孟良冬也來了。莫三娘此時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正是胎象不穩的時候,若不是聽說了林媛馬上就要去京城了,孟良冬也不會讓她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孟良冬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