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弄怕了,就怕孩子以後也是個弱不禁風的。”
“娘,說什麼呢!”趙素新蹙眉趕緊打斷了範氏的話。
範氏呵呵一笑,趕緊改口:“對對,這孩子啊,肯定沒事,肯定沒事。”
娘三個又說了會兒話,忽聽得外邊小林霜風一樣地跑了進來,衝到林家信面前叫道:“爹!村裡來了一群壞人,要搶大伯那邊的房子!”
☆、142 監守自盜
當林媛趕到林家老宅時,那裡已經被村民圍了個水洩不通了。
雖說是林家老宅,其實早在林家忠和林家孝分家之後就已經被一分為二。以前的大院子中間蓋了一面半人高的牆,以前的大門更是被拆掉換成了兩個簡陋的小門,遠遠看去,竟有一種蕭條的感覺。
看著來人,林家忠又是愧疚又是侷促,一雙手緊緊地攥著。他身後,雙眼充血的馬氏正緊張地堵在門口,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根鐵鍁把。
“哎,老林啊,不是老哥哥我不念舊情,實在是你……”
說話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先生,雖然頭髮花白,但是梳理地一絲不苟,身上的深藍色斜襟長袍更是一點褶皺都沒有。
這位老先生就站在院子中央,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年輕的小夥子,本來就不大的院子因為這些人變得更加擁擠。
林家忠臉色白了白,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夥子,全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嘆了口氣:“齊管家,我,我是有苦衷的,我本想這幾天趕緊把窟窿補上,可是,可是……”
這位齊管家正是林家忠做工的那位鄉紳家的管家,說起來他跟林家忠共事也有十多年了,對於林家忠的印象還是挺好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家忠啊,這件事老哥哥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你身為賬房先生居然監守自盜,莫說老爺了,隨便哪家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齊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老哥哥我說你,你竟然為了區區五十六兩銀子就敢動老爺新收上來的賬。家忠啊,你若是有急事缺銀子用,可以跟我說啊,憑著咱們這十多年的交情,我會不給你嗎?”
林家忠被齊管家的話說的面紅耳赤,垂下頭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直到此時,林媛才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日林永誠偷竊被抓住之後,老村長讓林家忠來換人的五十六兩銀子,是他私自在東家的賬房裡拿的,說難聽點就是偷的。
這不,現在東窗事發,人家派人來算賬了。
只聽齊管家又道:“家忠,這幾天你沒有去府中做事,是在想法籌銀子?哎,要說你也是可憐,老爺見你沒來,就親自看了看賬簿,結果。算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若是你早些把欠缺的銀子補上,興許哥哥我還能幫你說幾句好話,只是現在,哥哥我也是沒法子了。”
林家忠咬咬唇,聲音艱澀而顫抖:“齊管家,老爺他,他怎麼說?是要把我,把我抓進大牢裡嗎?”
一說起大牢兩個字,林家忠的聲音更抖了,他的眼前也浮現出了慘死的小兒子的情形。
馬氏更是身子一顫,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事後她也問過林家忠那些銀子是哪裡來的,可是他就是不說,後來問得急了,林家忠就說是去李府找林思語要的。
當時她還覺得有個給縣太爺當小妾的閨女就是好呢,誰知舒坦日子還沒過幾天,竟然被人找上門來了,還說那銀子是偷的!
“當家的,當家的,你真的偷了?”馬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在看到林家忠瞪得銅鈴一般的眼睛後脖子縮了縮,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齊,齊管家,你莫要抓我當家的去大牢!我們賠銀子,賠銀子!”
“住嘴!男人說話,你一個老孃們兒跟著摻和什麼!”林家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白充斥著紅紅的血絲,看上去甚是嚇人。
馬氏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不說話了。
齊管家卻溫和地勸了一句:“家忠啊,弟妹這話沒說錯。老爺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你們家裡的情況他都清楚,念在你大兒子身子不好,你又跟著他做了這十多年的工,老爺說了,只要你能把這五十六兩銀子還上,他就不送你去衙門了。”
頓了頓,齊管家又道:“家忠,老爺這是開了大恩了,若是換了別的人家,定會讓你還銀子還要把你揪到衙門裡的。再說了,那五十六兩銀子的利息也沒有算,你,總該明白老爺的苦心吧。”
林家忠面色更白了,連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良久,雙手更是抱住自己的頭痛苦地自責起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