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徵眼角眉梢全是笑容,拉起林媛的小手往絳煙閣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絳煙閣時那裡早已圍了一圈人了。
知道冬青林毅肯定把林薇她們幾個礙事的傢伙引到了別處,夏徵兩人也不再扭捏,就這麼牽著手擠到了最前邊。
剛剛在外邊沒注意到,此時擠到了最前邊,絳煙閣擺出來的大臺子真真是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與醉仙樓的富麗堂皇不同,這絳煙閣更顯優雅端莊,特別是那個大招牌,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技藝,遠遠看去,絳煙閣三個字竟然跟用繡線繡上去似的。不過林媛知道,那只是看上去像而已,若是真的用刺繡的,這大招牌在外邊風吹日曬的,沒一個月就要變黃便破了。
再看門前的那個用來比賽的大臺子,只見上邊擺放了一株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枯樹,說是枯樹確不為過,只有光禿禿的樹幹和枝丫,完全沒有了葉子。
但是即便如此,這樹給人的感覺並不蕭條,因為此時它渾身上下都掛滿了紅色的小布條。從低到高,錯落有致,不過分界也很明顯,最低處的布條最多,林媛粗略估算了一下,足足有四五十個。中間的布條減少到了一半,只有二十左右,而最高處的布條則又少一半,僅僅十個。
因為是一整棵樹,這最高處的布條還是蠻高的,一個普通人的身高是根本夠不到的。
比賽還未開始,大家的討論點完全就在這棵大樹上。之前絳煙閣也搞過猜燈謎的活動,不過每年的規則都不同。去年是在一炷香的時間裡看誰猜的多,前年則是完全採用搶答的方式。
只是今年,這又是個什麼方式?
夏徵杵杵林媛的胳膊,以林媛的小聰明肯定多少能猜出來一些。
林媛蹙眉,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猜可能這些布條代表不一樣的分值,你看,越高越少,而且越不容易拿到,所以,分肯定越高。”
這倒是跟夏徵所猜差不多了。
兩人正嘀咕著,忽聽得人群騷動起來,有人高喊著“開始了開始了”,抬頭時果然看到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婦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
有相識的人高聲叫道:“是茹繡娘和巧繡娘!”
男人對布坊的事多半是不感興趣的,所以夏徵對這兩人並不認識。而這絳煙閣中的人,他也只是跟老闆娘程夫人有過幾面之緣。
說起來這程夫人也算是京城女子中的一個傳奇,父母早亡,兄弟姐妹早逝,她卻憑著自己的一股子韌勁兒將家中留下的小小繡坊一手打造成了如今名動京城的絳煙閣,其中艱辛可見一斑。
不過更令大家稱奇的不僅僅是她的事業,而是她一生未嫁的事,雖然稱呼其為程夫人,但是其實她是沒有成過親的。只是年紀大了一些,再稱呼程姑娘實在是叫不出口,大家便慢慢地稱其為程夫人了。
這程夫人一生未嫁,自然也沒有孩子。不過夏徵聽說他不在京城的這兩年,程夫人收養了一個義子,恐怕也是為了自己將來老了以後能夠有個養老送終的人吧。
茹繡娘和巧繡娘是絳煙閣中繡功最好的人,連宮中的皇妃公主們也經常讓她們二人給繡衣裳。
茹繡娘模樣更俊俏一些,巧繡娘則更文靜一些,兩人先是說了一些客套話,隨後便將今日的比賽規則詳細說了一遍。
跟林媛所猜不差,樹上的那些布條的確因高低不同而代表著不同的分值,最低的地方一個一分,中間的則一個三分,而最高的地方則是一個十分。
所以若是能夠得到最高地方的分值,下邊那些都可以不用猜,便能得到這次比賽的第一名了。
只是,中間地方的布條堪堪夠一個人的身高,若是女子的話墊墊腳也能摘到。但是最高處的布條,別說墊墊腳了,就是一個大男人踮腳都摘不到了。
圍觀的人們無不激烈地討論起來,覺得這高處的布條簡直就是故意為難人的。
茹繡娘勾唇一笑,伸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比賽規則了,此次比賽我們不是單人參加,而是雙人參加,且必須為一男一女。至於高處的那些燈謎如何拿到,就要看各位參賽者了。”
她這話剛說完,底下人們的討論聲更加激烈了,一男一女參加比賽,既不能借用工具,又不能使用武功,這不就是故意讓男子抱著女子去摘那些布條嘛!
“這麼一看,好像還真的能摘到了。”夏徵狡黠一笑,衝林媛挑了挑眉。
被他這麼一笑,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林媛頓時蔫了,雖然兩人抱也抱過親也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