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口不提這衣裳怎麼弄壞的。
林媛好笑地看著他,知道他肯定是覺得鑽狗洞子出來丟人,愣是沒敢說起狗洞這兩個字。
既然如此,林媛抿抿唇,壓下唇角的笑意,照顧了一下他的大男人感:“行了,既然外邊那麼冷,我怎麼能讓你再這麼凍著回去?快脫下來,我把你縫縫。”
說著,起身就去尋她的小針線蘿。雖然林媛的女紅手藝不咋樣,但是手裡的傢伙事兒也是極其全活的。
這些東西都是臨來京城的時候劉氏給她的。沒辦法,眼看著林媛又長了一歲,跟夏徵的婚事也就不遠了,劉氏想著她將來也是要給自己準備一些出嫁的繡活兒的,就打算逼著她好好練習練習女紅。奈何這丫頭就是學不會,劉氏送來的針線蘿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裡去了。要不是今兒水仙和銀杏收拾東西,還真找不著呢。
林媛去拿針線蘿的時候,夏徵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還脫下來?別了吧,這深更半夜的,咱倆獨處一室本就不好了,這又是脫衣服又是什麼的,萬一讓人家知道了,多不好啊!”
林媛在梳妝匣旁邊找到了針線蘿,那裡邊有各種顏色的配線,她一邊往桌邊走,一邊挑著裡邊的繡線,看看哪種能跟夏徵的衣裳配套。
聽到夏徵這話,林媛一邊拿著線往他身上比對,一邊嗤笑一聲,眼皮子翻了翻:“不好?你什麼時候也知道不好了?要是真不好,你就不該大晚上的往我屋裡跑,還讓我去給你做麵條吃!行了行了,快脫下來吧。”
夏徵蹙蹙眉頭,雖然之前跟林媛在一起時也抱過也親過,但是現在兩人獨處一室,真的讓他做點什麼他還有點心虛了呢。
“要不,我穿著你給我縫吧,沒事沒事,你別害怕,我不怕疼,就算戳到了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看夏徵這捨不得脫衣裳的樣兒,林媛嘴角一抽,忍住笑,挑眉給了他一個“隨你便”的眼神,而後一邊穿針引線,一邊狀似無心地說道:“倒不是我對自己的技術沒信心怕戳到你,主要是啊,我聽我娘說,穿著衣裳縫沒人疼,既然你這麼希望將來沒人疼你,那我就只好遂了你的心願滿足你了。”
說完,舉起針來作勢就要往夏徵的衣裳上邊扎去。
“哎別別!”夏徵像被開水燙到一樣,噌地一下從凳子上蹦起來,差點自己撞到林媛手裡的針上,嚇得林媛慌忙往回收。
一邊脫衣裳,夏徵一邊嘿嘿笑道:“沒人疼怎麼行?我還等著媛兒你心疼我呢,來來,縫吧縫吧,多縫一會兒啊,不著急。”
說著,便笑嘻嘻地將手裡的衣裳兜頭蓋臉地扔到了林媛的懷裡,而後一臉幸福地坐回到椅子裡,繼續吃起麵條來。
林媛哎呦一聲,趕緊將頭上的衣裳拿下來,一臉嫌棄地瞪著他:“你這是從祠堂裡出來的還是從茅房裡出來的?怎麼這衣裳這麼臭!”
夏徵噗嗤一樂,笑得狡猾:“什麼叫臭,這是男人身上的男子漢氣味兒,旁人可是沒有的!哎呦你就偷著樂去吧,京城裡不知道多少女子做夢都想要我的一條汗巾呢,瞧瞧,瞧瞧,我這把整件衣裳都給了你了,不知道有多少閨中女子要心碎了呢!”
嘔!
林媛裝模作樣地彎腰嘔吐,拋給夏徵一個噁心死了的眼神。
“喏,披上。”
其實夏徵被劃壞的只有一件外裳而已,不過現在還是有些涼的,林媛怕他晾著,隨手將自己的一件披風扔給了他。
夏徵眼睛一亮,原本打算拒絕的話在看到那件披風的時候咽回了肚子裡。
“哇,好幸福啊!”裹著粉紅色披風的夏徵,吃著林媛親手做的麵條,看著林媛親手給自己縫補衣裳,心裡都開始幸福地冒起泡泡來了。
林媛的女紅手藝不是很精湛,不過好在夏徵的衣裳上邊口子不是很大,她也不會像劉氏和林薇那樣會根據衣裳的織線走向來選擇合適的縫補方法,便咬了咬牙,按著自己的想法縫了起來。
因為技術生疏,她縫得很慢,很認真,直到夏徵把一碗麵條都吃完了,甚至連湯都喝完了,也才只是縫了一半而已。
看著林媛對著那衣裳苦大仇深的模樣,夏徵一陣好笑,不過剛要開口逗她就想起了之前被林媛教訓的情形,乖乖地將話吞回了肚子裡,再開口時已經換了話題:“還是在林家坳的時候吃的麵條好吃啊。”
林媛低著頭又縫了一針,才介面道:“嗯,用大灶做出來的麵條的確跟府裡的灶臺不一樣。”
夏徵點頭,正要再開口,便見林媛突然抬起頭來,眼光灼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