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阿徵!”
夏徵剛想到林媛跟他攜手逛街的光景,猛地被蘇天睿叫醒,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卻見蘇天睿湊到他耳邊,下巴衝他身後抬了抬:“喏,我大哥過來了,看來是有事找你。”
雖然蘇天佑和蘇天睿都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親兄弟,但是兩人脾性各自不同,蘇天睿跳脫活潑,又不失機靈,活脫脫一隻小狐狸。而蘇天佑就不同了,他也是狐狸,卻不是聰明可愛的狐狸,而是沉穩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狐狸。
兩兒子是狐狸,蘇丞相自然更是滑頭的不行了,人稱老狐狸。
“一窩狐狸!”夏徵悄悄嘀咕了一句,衝已經走到面前的蘇天佑看了一眼:“蘇大公子找我?”
蘇天佑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徵公子好聰明。”
蘇天佑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蘇天睿,蘇天睿十分識相地撇了撇嘴,走遠了一點,雖然不願意,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大哥比他更得父親的青睞。
“蘇大公子把人都支走了,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跟我說吧?”夏徵這張嘴簡直就是不得罪人就不停下。
蘇天佑呵呵一笑:“徵公子真會開玩笑,剛剛跟二皇子開了玩笑,現在又來消遣我了。”
夏徵挑眉,要不是看在他是蘇天睿大哥的面上,他恐怕都不會停下來跟他說話。他可不是他爹和大哥,對於這些官場上的人沒什麼好感,也不想摻和進去。
“大公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這肚子可餓得咕咕直叫了,我還想去嚐嚐貴府的膳食呢。”
蘇天佑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這個夏徵還是老樣子,一張嘴什麼都敢說,也不怕得罪人。按理說他跟天睿是親兄弟,怎麼待遇就這麼不一樣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蘇天佑走近幾步,仔細觀察著夏徵的表情,哪怕一絲一毫也不放過,“除夕宮宴時,徵公子自請拿下了朝廷印書的差事。蘇某不才,記得一年前陛下曾經問過你,你當時是不想收的,怎的今日卻又。”
夏徵挑眉:“怎麼,我替陛下分憂,難道也不行嗎?哎,我可不像你們有能耐啊,就只能在這種小事上略盡心力了。”
說著,夏徵掰著手指頭開始東拉西扯了:“你看我爹和我大哥,個個驍勇善戰,上戰場那可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主兒。再說你和蘇丞相,又有能力又有學識。再看我呢,可就不行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說起來我也就只有經商掙銀子這麼一個小愛好了,既然如此,當然就在這方面給陛下分憂了。”
“徵公子言重了,公子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能開辦好幾家酒樓,這其中所需的勇氣和聰慧,非一般人能比。”說實話,蘇天佑對眼前這個小公子還是挺佩服的,以前只是覺得夏家二公子只知道玩樂和整蠱別人,跟自家二弟一個德行。但是自年前夏徵開酒樓的事傳開之後,他才覺得是自己太小瞧他了。
想到這裡,蘇天佑不禁敬佩起自己的父親了,還是父親獨具慧眼,一眼就瞧出了夏徵的不一般,不然也不會放任蘇秋語去接近夏徵了。
等等,好像有些事不對勁兒啊。
蘇天佑抿了抿嘴唇,差點就被這傢伙把話題拉遠了,明明說的是印書的事啊。
抬眼深深看了夏徵一眼,蘇天佑更不敢小瞧他了。
“那印書的差事,說起來可是個苦差,耗時耗力不說,還不能掙銀子。蘇某實在是好奇,徵公子既然經商開酒樓,應該能看出其中關鍵啊,怎麼還會主動攬過這個苦差呢?”蘇天佑笑意盈盈,說起話來就跟好朋友聊天似的,可是他卻忘了自己跟夏徵其實並不是很熟悉。
夏徵卻沒有忘,挑眉勾唇,語氣裡帶了一股疏離:“原來是這事啊,我如果說是因為我突然大發善心想要做善事了,你信不?”
蘇天佑乾咳一聲,當然不信。
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笑道:“徵公子本就是善人,又何來突然大發善心一說呢?”
夏徵也挑眉一笑,這蘇天佑果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明知道他說的是藉口,還順著他接著說,不怪蘇丞相對這個大兒子器重得很,蘇天睿還是太嫩了,得跟這個大哥好好學學才行。
“蘇大公子可是過獎了,我可不是個善人。”夏徵眼神一掃,突然湊近了蘇天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若是大善人,當年就不會給大灰狼下巴豆了。”
說完,還不等蘇天佑反應大灰狼是誰,夏徵已經離開他耳邊,伸手在他肩膀上親熱地拍了拍,說道:“行,該說的我都說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