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方便,太方便了。”何光明連連點頭,本以為是多麼難的事呢,原來跟以前沒有什麼差別啊。
林媛又道:“哦,還有這莊子裡的被褥,我想要換些新的,至於這裡留下的那些舊的被褥,就交給村長你來處理吧。”
一聽林媛說不要那些被褥了,何光明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那些在他們眼裡十分舒適柔軟的被褥,在夏徵林媛這樣的人眼中就是別人用過的了,怎能再用?
不過,他們不想要正好,何家村多的是家中條件不好的人家,這些被褥正好可以給大家分分。村裡的婆娘們個個精打細算心靈手巧,將那些被褥的面子裡子拆一拆洗一洗,裡邊的棉花曬一曬,到時候再重新縫起來,就跟新的一樣了。
其實林媛也想過將被褥拆了重新做就行,但是,一來目前家裡沒有人有空去做這些活兒,若是以前在駐馬鎮還好說,劉氏和林薇兩人用不了幾天就能做好了。
可是現在劉氏不僅要看著小永嚴,還要時不時去將軍府跟安樂公主聊天,更要監督著幾個閨女學習禮儀,哪裡有空做被子?就算她把這些被褥帶回去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拆洗好了。
二來他們現在也不缺這些銀子,與其講這些被褥帶回府中發黴,還不如將它們留給真正需要的人。
聽何光明說回去以後讓村裡的女人們拆拆洗洗,林媛就放心了,點頭道:“回頭我再送些消毒用的草藥來,現在是冬天,陽光不毒,正好可以用草藥來熏熏棉花,用起來還放心一些。”
“是是,還是姑娘想的周到。”
看著何光明這突然之間又是得銀子又是得到被褥的,里正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可是再怎麼羨慕嫉妒恨,這次也不敢露出一丁點兒的不滿和怨恨了。
誰讓這傢伙受了夏徵和林媛的青睞呢?而且聽林媛那話,顯然是打算經常來往的了,以後,他里正華輝就成了被人拋棄的爛磚頭兒,他何光明才是人人稱羨的美玉!
兩人已經出來很久了,夏徵和林媛早已經餓的不行了,反正已經敲打過了里正,他們也便不再多加耽擱,乘上馬車便準備回京去了。
何家人熱情地送走了夏徵兩人,里正卻是一臉地不甘心,冷聲哼道:“行啊,何光明,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原來你巴結起人來比我還厲害!哼,改天我還得好好請你一頓,跟你學學才行啊!”
對於里正的冷嘲熱諷,何光明抿抿唇,懶得搭理他。
何小冬和何成方卻是翻了個白眼兒,語氣十分不客氣:“里正大人說的是,若是你真的想學,就趕緊請客。對了,一般地方我們可是看不上的,要去就得去京城裡最好的醉仙樓才行!”
這裡正幾次三番地對何光明不客氣,多次想要將他的村長之位給扒下來,若不是何家村百姓齊心護著,只怕他早就得逞了。
是以,對於里正,何家村的百姓沒有一個人是喜歡的,更不要說何光明的女兒女婿了。
要不是每次賣地的時候摸不透買主會喜歡什麼樣的土地,他才不會每次都把這個槓頭給叫上呢!
被何小冬何成方這麼一擠兌,里正氣得更是無話可說了。還醉仙樓呢,他賣了這麼多地出去,還從來沒有奢侈到帶著銀子去醉仙樓吃頓飯呢!
“哼,讓我請你們去醉仙樓?做夢!就算真的請客,也該是你們!一千五百兩銀子呢,那塊地連帶著那個莊子,到底值多少銀子你們心裡清楚!我看你們也是故意要宰那兩人才故意沒有戳穿我!別以為自己多麼高尚,其實跟我一樣,就是見錢眼開的東西!”
里正這話說得不客氣,甚至還把之前漫天叫價的賬算到了何光明的頭上,何小冬小臉兒漲得通紅,就差上前給他一拳了。
“小冬,別說了。”何光明掂了掂手裡的銀兩,對里正道:“里正,你說對了,我確實沒有戳穿你,不過,你以為那兩位是你能夠欺瞞的了的?他們早就看出了你的壞心思,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被林姑娘叫走倒茶?呵,你以為你只是運氣不好?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故意整你的!”
看著里正懊惱震驚的面孔,何小冬解氣地笑道:“活該!讓你心術不正,現在也有被整的一天了!哼!”
說完,何小冬又笑嘻嘻地得意道:“哦對了,里正大人,你可別氣死了,我們何家村的人還指著你給我們保護這些銀兩呢!哈哈。”
何小冬痛快的笑聲就像是極其刺耳的噪音一樣敲打著里正的耳膜,笑得他頭腦發暈。
直到再次清醒過來時,眼前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