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信邪,天真地認為是自己對那個小妾沒感覺了,可是當他一連試了五六個小妾的時候,終於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他,不是男人了!
為了治好自己的病,孟同將駐馬鎮所有的大夫都看了一個遍,結果可想而知,毫無起色。
周邊城鎮最有名的大夫也都請了,結果一樣。
他甚至還聽信一些土郎中的方法,對著那裡又是扎針又是按摩的,甚至還讓小妾親自上陣為他洗禮,結果依舊沒有改變。
所以他才會頹廢地坐在臺階上悲春傷秋,連酒坊的事都拋到了腦後,都不能再享受了,還掙那麼多銀子幹什麼?
但是當他聽到管事稟告說,酒坊裡的老師傅們都被劉麗敏挖牆腳挖走以後,本生無可戀的孟同突然虎軀一震,靈光一閃:劉麗敏?劉麗敏!他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變成這樣的,或許,可以透過她來治好自己的病也說不定!
管事看著孟同發光發亮的眼睛,以為他終於振作起來,欣喜地添油加醋:“老爺,您可不能這樣頹廢下去。你看看,你才休息了幾天啊,那個劉家酒莊就踩到了咱們孟家酒坊的頭上來了,咱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不能讓她以為挖走了咱們的釀酒師傅,就能發家致富了!”
孟同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她不是挖走了咱們的釀酒師傅嗎?那老爺我就挖走他們的當家老闆娘!”
管事一怔,當家老闆娘?東家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福滿樓,林媛支著下巴瞧著對面歪坐在椅子裡的夏徵,眯了眯眼睛:“怎麼樣,還不說嗎?”
夏徵聳聳肩:“算上剛才那次,你這半個時辰裡已經問了我十七遍了。”
“嫌多你倒是說出來啊!”
林媛的耐性都快被夏徵磨光了,說來也是奇怪,對任何人都可以保持冷靜的林媛,偏偏遇到了夏徵就要頭腦發熱,有時候幼稚地連小林霜都不如。就像這次整治孟同的事吧,裡邊肯定有不少是她不知道的。
她現在來問,這傢伙還嘴硬地不肯說,真是悶死人了。
夏徵倒是很樂於欣賞林媛這快要炸毛的樣子,平日裡的她不是冷靜地像個老和尚,就是彪悍地像頭母老虎,像現在這樣可愛小貓的樣子,還真是不多見。
“看!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當球踢!”林媛舉著小手威脅著,眼眸裡也故意流露出了陰險狠辣的神色。
夏徵一陣好笑,驚恐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十分配合地求饒道:“不要啊,不要摳我的眼睛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被夏徵這搞怪的樣子都笑,林媛雙手叉腰,一隻腳翹在夏徵椅子上,果然擺出了一幅英姿颯爽的女俠模樣來,恨恨地“威脅”道:“想要保命就乖乖地聽話,本女俠或許還會給你留個全屍。”
這話就像是赦免死罪的聖旨一般,夏徵立即放下雙手,身子往椅子背上一躺,兩條大長腿也伸得倍兒直,呈現一個大字型,閉著眼睛,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女俠,你來吧,奴家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了?
這次換成林媛傻呵呵地看著他了。
見她不懂,夏徵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眯著,從那微微張開的眼縫裡放出色眯眯賊兮兮的電芒:“女俠,你不是讓我乖乖聽話嗎?我這麼聽話,你趕緊來吧!奴家都等不及要伺候女俠你了呢!”
什麼!
林媛像是受到點選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偏偏夏徵依舊還是那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林媛又羞又氣,抬起腳丫子來衝著他那裡就給踹了過去。
“哎呦,娘子腳下留命啊!”
夏徵大喊一聲,一手護住命根子,一手托住某人的小腳,呼呼地喘著粗氣:“娘子啊,你這是要把為夫變成孟同那樣啊?”
“孟同?孟同哪樣?”林媛機警地逮住了夏徵話裡的機鋒,趕緊追問。
夏徵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了,怎麼關注點還在孟同那裡,不應該是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嗎?
用力捏了她的腳丫子一下以示懲罰,夏徵伸手一拉一扯,就把這既讓人疼惜又讓人氣惱的臭丫頭扯進了自己懷裡,一邊揉搓著她肉嘟嘟的小手兒,一邊說道:“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林媛挑眉,既然知道沒辦法還不早點說出來。
夏徵無力苦笑,搖搖頭道:“好,好,我說。那個胖子,的確是我安排的人。”
果然是這樣。
林媛十分大方地賞了他一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