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竟是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似的。
安傑沒想到母親突然變臉,急忙站起身來趕到媳婦兒身邊,將她手裡的茶杯接過來,心疼地為她吹著紅紅的手背。
看到兒子這不爭氣的樣子,安以香更是氣得胸口起伏,臉色蒼白,顫抖著手指著兩人,嘴唇一張一合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屋裡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林媛夏徵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走呢,還是該留下來看即將上演的婆媳大戰。
正在這時,一個儒雅的人影走進來,先是抱歉地看了林媛夏徵一眼,而後走到安以香身邊,柔聲安撫道:“忘記答應了我什麼?怎麼又生氣了?”
一直脾氣火爆的安以香在見到此人後,神色立即平定下來,隱約還有一絲委屈:“成郎,傑兒,傑兒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來人正是安以香的丈夫李家成,他原是鄴城李家的二公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安家入贅。不知道的都以為是李家攀高枝兒,想要安家扶持自家產業。但是也就只有安以香才知道,他放棄李家公子的身份,都是因為她。
見到李家成的一瞬間,林媛終於明白為什麼安以香那樣性子的女人,會生出安傑這樣的書生氣息濃重而又溫潤的兒子了。原來這一兒一女,一個隨了安以香,一個隨了李家成。
李家成看了看兒子兒媳,又看向林媛二人,抱拳道:“讓兩位見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還請兩位……”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是十分明顯。
林媛夏徵二人十分聰明,哪裡看不出這其中還有一些內情?且不說下毒之人是不是羅美妍,總歸都是安家的家事,他們兩個外人確實不好在場。
夏徵也拱了拱手,鄭重道:“安家主,李老爺,安公子中毒之事,本不應我們插手。只是,此事發生在我香滿樓,而我香滿樓的聲譽又因此受損,還請兩位處理之後,給我香滿樓一個交代才好。”
相比於安以香的脾氣直爽,李家成更像是一家之主。
“夏公子放心,只要查出犬子中毒一事與貴店無關,我必當親自登門造訪,為貴店正名。”
得了他的應允,林媛夏徵二人相攜離開。只是在經過門口安傑夫妻二人時,安傑突然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裡包羅永珍,實在是分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去茅房的小林霜也在他們出門的時候蹦蹦跳跳的跑來了,林媛牽了小妹的手一言不發地上了馬車。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剛上馬車,林媛就拉住了小妹的手急急問道。
小林霜得意一笑:“那當然,我林霜出馬還能發現不了問題?”
被小丫頭這得瑟的笑逗的一樂,方才的陰鬱也一掃而空。
“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小林霜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正襟危坐道:“我趁帶我出去的那個丫鬟姐姐不注意,溜到了後堂,發現大姐你讓我看的漂亮姐姐在發呆,我突然出現把她嚇得連手裡的菊花都掉了。至於那些菊花……”
“怎麼樣?菊花有沒有毒?”林媛急急追問。
小林霜想了想:“沒毒。但是我總感覺那些菊花有問題,而且那個漂亮姐姐拿著菊花在發呆,好像,好像有點糾結,嗯,對,就是糾結。”
發呆?糾結?難道真的是羅美妍?有毒的是那些菊花?可惜,還沒有給安傑把脈,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麼毒。
夏徵手指在小桌上敲了敲,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輕聲道:“恐怕安家還有一些不能讓我們知道的家事,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安心等著客人登門了。”
“不錯,我猜,應該不會等很久。”林媛勾唇一笑,給了夏徵一個只有兩人才看得懂的眼神。
客人登門?什麼客人?
小林霜狐疑地看了看大姐和夏徵,實在是猜不透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迷。
駐馬鎮,劉麗敏檢查了最近幾天新釀的酒,十分滿意的誇讚了幾位新來的釀酒師傅。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這些釀酒師傅的技藝真不是吹的,個個都是以一頂十得好手。孟同不知道珍惜,真是他的遺憾。
跟師傅們聊了會兒,劉麗敏就去酒窖檢視貯存的酒了。這酒窖還是聽了林媛的建議,在地下新開的,別說,地下藏酒真的比地上的酒更有味道。
劉麗敏最驕傲的就是酒窖深處藏著的那幾罈子狀元紅了,每次來酒窖,她都要親自檢查一番才放心。只是今日,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劉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