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徵十分配合地在一旁接了一句:“有沒有師父這個人還不知道呢,這小騙子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被這兩人擠兌地沒了聲兒,程皓軒又羞又愧,他師父的確沒有下戰書,也正如林媛所說他師父根本不知道有她這麼個人。
“我有師父的!誰說我沒有師父!”
見狀,夏徵故意仰著頭大聲“哦”了一嗓子,扭頭對林媛道:“原來這小子沒有說謊,他有師父。”
“嗯。”林媛也點點頭:“他這麼著急,看來也就是這件事沒有說謊,別的嘛,呵呵。”
別的嘛,肯定是說謊了。
程皓軒訕訕地摸摸鼻子,俊臉上爬上了一片可疑的紅暈。
“行了,既然不是你師父給我的挑戰書,我也就沒有理由理會你了。程公子,好走不送!”
這是攆他走了!
程皓軒一把抓起腳邊的戰書,噌地一聲跳了起來:“我不走!你要是不跟我師父對戰也行,那你要收我為徒,教我做菜!”
林媛挑了挑眉,像看個白痴一般看著眼前小臉通紅急得頭髮都快要炸毛的程皓軒:“你這是在威脅?”
程皓軒咽咽口水:“你認為是威脅那就算是威脅吧!反正,反正你就是要收我為徒,我就是要跟你學做菜!”
“我要是不同意呢?”林媛又好笑又好氣,雙手環胸饒有興味地挑高了眉頭。
“那,那我就……”程皓軒眼睛掃了掃,在看到桌上那茶杯時眼睛一亮,伸手抄過那杯子就往自己手腕上戳:“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
噗!夏徵忍不住笑了出來,差點連眼淚都快出來了。
林媛亦是被氣笑了,這個場景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哦對了,她當初去善德堂賣枸杞的時候,就曾經用碎瓷片威脅過那個色膽包天的管事。只是,她當時用的可是碎瓷片,輕輕一劃就能出血的,而這個程皓軒卻是拿著整個茶杯!
“那你就死吧,那茶杯口那樣光滑,我也挺好奇你是怎樣用它來自殺的。”林媛苦笑著搖搖頭,覺得這個程皓軒豈止是孩子氣,簡直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大少爺,腦袋瓜子實在是簡單地可笑,真不知道程夫人是怎麼樣教育他的。
程皓軒緊蹙眉頭,白亮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內心掙扎了好半天,終於將那杯子放下了,苦著臉哀求道:“你就收我為徒吧,你瞧,我娘都收你妹妹為徒了,你就不能收我為徒嗎?”
林媛挑眉:“呦,程公子,這話可得說清楚了,我妹妹之所以能進到絳煙閣那可是她自己憑真本事去的,可不是用杯子自殺威脅來的。”
頓了頓,林媛眼睛眯了眯,斜睨了他一眼:“你不說這事我還忘了呢,哼,你這個風流浪子,欠下了風流債還沒有還清呢,就想著到我這裡來要債?”
程皓軒被林媛突然轉變話題的速度給弄蒙了,下意識地問道:“什麼風流債啊,我怎麼不知道?”
還裝傻!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夏徵當先就義憤填膺地哎呦了一聲,那模樣,好像被欠了債的人就是他。
“臭小子!別裝傻!比賽那天的事以為我們都忘了?哼,人家田府二小姐的名聲差點就被你給毀了,你還裝!”
一邊說著,夏徵還高姿態似的一巴掌拍在了程皓軒頭頂上,臉上嘚瑟的不行:“不是哥說你,男人啊,就應該有擔當,你瞧哥,比你還英俊,比你還帥氣,但是,在風流這方面,跟哥可是從來不沾邊兒的!哥心裡就只有你嫂子一個人,別人就是脫光了在我面前,我都當成空氣!”
咂了咂舌,林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這傢伙,非得時時刻刻地彰顯自己的專一嗎?
不過話雖如此,夏徵倒是的確是個難得的專一的男人,在京城裡,夏家男人的專心可是出了名的,不然,心高氣傲的姚含嬿也不會非夏徵不嫁了。
被夏徵這麼訓斥了一通,程皓軒是又羞又惱,那日比賽結束之後,程夫人也把他給狠狠地罵了一通,今日來拜師更是被無緣無故地訓斥了一通,真是讓他有苦難言。
“哎呀,你們為什麼都覺得是我的錯啊!”
程皓軒急得直跺腳:“我哪裡欠下了什麼風流債,別看小爺我風流倜儻,走到哪裡都有愛慕我的女子投懷送抱,但是小爺我可是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出格之事。別說摸了睡了,就是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被那個田二小姐給看上了的!哎呀哎呀,我不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把嗎?怎麼隨手救了個人就惹了這麼大麻煩?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