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藥劑的毒素髮作出來了。”看到袁冶眼瞳上的紅圈,李君確認道。“這麼快?”賀卓然吃了一驚,舉手被刺傷的手指端詳片刻,自嘲道:“沒想到我的血這麼管用。”
“太莽撞了。”榮毅拉著他的手,皺眉道。
“可以為袁冶治療了嗎?”賀卓然看著袁冶猙獰的面色,擔心道。
“還要再等一下,但是您和榮准將可以離開了。”李君觀察了袁冶的情況後,暫時將他放到了一邊,他拿過治療盒內的止血劑往賀卓然的手指上抹了一下,滴落的血珠馬上就凝固了。
“我就在這裡等吧,正好也請你化驗一下我的血液裡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秘密。”賀卓然明白李君的意思,他是不想自己再刺激到袁冶才讓自己避開。
“那邊有椅子,您和准將稍等片刻。”治療室裡的李君完全恢復了醫生的冷靜,他請賀卓然和榮毅在牆角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守在袁冶的床邊,隨時觀察袁冶的動靜。
除了袁冶的嘶吼聲外,治療室裡其實很安靜,榮毅坐在椅子上,緊緊地握著賀卓然的手,一言不發。“怎麼,生氣啦?”賀卓然用閒著的那隻手戳戳他的手背。榮准將板著臉,不吭聲。“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賀卓然再用肩膀撞撞他。
榮毅還是不說話。
“你不跟我說話我可生氣了。”賀上校拉下臉來,決定不慣榮准將這臭毛病。“以後你要做什麼事,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對著賀卓然,榮毅怎麼敢氣太久,但是一想到剛才賀卓然自作主張地往手指上扎刀子,他心裡就很不爽。
萬一袁冶傷到他怎麼辦?萬一那刀子不乾淨被感染了什麼病菌怎麼辦?榮准將覺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可是某人卻一點都不領情。他雖然很強大,但是在心愛的人面前他也會無措的,賀卓然什麼事都自己扛,讓他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你就為這個生氣?”賀卓然訕笑道,“我不是一時情急沒過腦子嘛,下次不會了。”看著某人明目張膽的耍賴,榮准將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擺冷臉,人家不當回事;不理睬,丫說跑就跑自己還得辛苦地在後面追。
“你啊……”冷面冷心的榮准將嘆了口氣,無奈地把這一頁揭了過去。
兩個人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君一直在觀察袁冶的情況,他很謹慎,一直等到汙染藥劑的功效完全發作出來之後才給袁冶用瞭解藥,用了藥之後袁冶暴睜的雙眼就閉上了眼,隨著他情緒的平穩,豔紅的汗珠從他的體內漸漸地滲了出來。
“出來了?”賀卓然舉步走了過去。
“要等到汗液完全透明才可以。”李君拿著瓶子一邊收集袁冶的汗液一邊道。
“那個什麼炙草這麼厲害?能讓汗珠變成血珠?”賀卓然好奇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李君苦笑道,“我們只是掌握了炙草的成分構成,但是對於它的具體功效卻知之甚少,這些解藥是用來分解炙草的不良成分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針對您發起攻擊,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抽我的血做研究行不行?”賀卓然非常具有奉獻精神。
“這……”李君側頭看了榮毅一眼,見他只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李醫生遲疑了,“我不敢做主。”
“我讓你做你就做。”賀卓然也瞄了榮毅一眼,道:“榮准將已經同意了。”
“真的?”李君表示心裡沒底。
“榮毅,你說句話。”
李君以為以榮毅的身份肯定會駁回賀卓然的要求,雖然兩個人是男男朋友,但是榮准將在青龍軍團裡威信極高,怎麼也不可能變成妻管嚴吧?可惜他實在高估了榮准將的定力,賀上校眼風一掃,榮准將就板著臉點了頭:“一切按照卓然的意思辦。”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袁冶的餘毒排清,整個人陷入了正常的之中。
“沒事了?”賀卓然欣喜道。
“等他醒來再做一下測試才能確定。”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他們。”賀卓然站起身,看到窗外的天色微曦,好像黑夜都已經過去了。“我得回家了。”他拉起榮毅,不捨的說道。
“我看你也累了,就在這裡住一晚吧。”一晚上都在忙,榮毅也捨不得他。
“宴會的事還有袁冶他們治癒的事都要跟爺爺說一聲,我先回去,等下午再過來。”賀卓然拉了拉榮毅的手,又轉頭對李君說道:“辛苦李醫生了,你是現在抽我的血還是等我下午過來再抽?”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