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孝景似笑非笑的,倒是不太當成一回事兒,他道:“怪不得我偶爾會聽到姚瀾說你碎碎念老媽子。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怎麼?你管的也有點寬吧?”
姚莘冷笑一聲,不說話了。
不過很快的,他道:“今年……”
停下了話茬兒。
原孝景手指輕輕的滑過酒杯,沉吟了一下,道:“繼續。”
姚莘立刻皺眉,他並不贊成繼續下去,但是看原孝景這個表情,沉默下來。
不過很快的,他還是抬頭言道:“現在大家追查的這麼緊,我擔心咱們的人出狀況……”
原孝景冷冷道:“不必擔心,他們幾個蠢的和豬沒有兩樣,就算是真的調查又有什麼關係。”
姚莘:“可是你忘記了,傅閣老還沒有離開京城,他沒有走,我總是不太放心。這個人也是老謀深算的。”
姚莘對傅閣老是有幾分介懷的,雖然面兒上他一直都尊稱一聲老師,其實傅閣老並不是姚莘真正的先生。
姚莘科舉那一年,傅閣老是主考官,因此當屆所有的考生都會尊稱他一聲老師。
提到傅閣老,原孝景整個人捏緊了酒壺,手指的關節覺都隱約可見。
他冷冷的笑,言道起來:“他麼?我倒是覺得,借力打力未必不好。”
此言一出,又道:“稍後我會禍水東引。”
姚莘是不贊成的,他道:“可是皇上是不會相信的,所有直觀的印象,皇上都不會直接相信,這點才是我們更該好好揣度的。”
說起對皇上的瞭解,姚莘又怎麼抵得上原孝景呢!
只是姚莘擔心的是原孝景報仇心切,亂了陣腳。
這天下間,又有幾人親人又是仇人的呢?
原孝景道:“你放心好了,我想過了,我做的並不是要讓皇上相信傅閣老是那個科舉洩題案的主謀。而是讓皇上認可他是主謀。皇上未必就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他懷疑我也沒有關係,我順著他的心意陷害了傅閣老,他就會順著我遞出的給出我們欣慰的結果。”
原孝景正是明白這一點,才這樣做。
姚莘道:“其實循序漸進,未嘗沒有什麼不好。你何必如此著急,你該是清楚,我們都不希望你……”
原孝景打斷他,“我並不是著急,只是現在這樣混亂,最適合做這些,即便是有些風險那又如何,正是因為有風險,才有更深的動力。”
姚莘感慨道:“行吧,那既然如此,稍後就可以了。”
原孝景頷首,想了想,開口。
他道:“你覺不覺得,姚瀾……有點奇怪?”
姚莘一愣,問道:“怎麼突然提起她了?再說,我倒是不覺得瀾瀾奇怪。”
他隨即笑了起來,意味深長:“怎麼?你對我們家姚瀾有點關心啊?說起來,瀾瀾對你好像很迷戀呀。”
不過,倒不是唯一就是了。
原孝景翻了個白眼,道:“死花痴,我需要她迷戀嗎?”
姚莘認真點頭,藏著笑意:“自然啊!如果她不喜歡你,這天下竟是沒有一個女子喜歡你,你真是有點碎啊!”
說起這個,原孝景就有點不愛聽了。
他道:“這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講真,連姚莘自己都納悶,原孝景這樣的長相,這樣的身份地位,為啥就沒有一個人對他表示過好感呢!
每年大梁日報那邊排出的最有魅力黃金單身漢,也從來都沒有他的名字,真是十分慘啊!
他道:“你要知道,我每年還都在前十啊。你說你,前三十都沒你!”
一共就排三十個,可見這人也沒啥讓人喜歡的地方了。
原孝景不以為意,道:“難道我的魅力是靠他們來完善的嗎?”
又頓了頓,道:“再說我不覺得這個有什麼用。”
姚莘一臉的“你就撒謊吧,你一定是很介意這個”。
原孝景被他看的有些惱羞成怒,道:“你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難不成男人的魅力真的要靠那些女人來鑑定嗎?”
姚莘微笑:“你的魅力不靠女人鑑定,難道要靠男人?你又不是兔兒爺。”
這話也就是姚莘說了出來,但凡是換一個人,原孝景都能手起刀落,讓他去死。
兩人正說話,就看譚王爺的馬車停在了酒樓的門口,不多時,見他上樓。
譚王爺微笑:“我遠遠看到小景的馬就知曉你必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