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高卓努力地撐著那在鶴唳風聲中顯得細微哆嗦的聲音,“我必須進去看看。”
“看什麼?”順武像是很有耐心地勸說他,“主子要想好了,這隸王妃遭遇行刺之後都死了。現在興州城裡出了變化,隸王妃的人,應該是趁亂帶著隸王妃的遺體送回北燕去了。雖然說人死了,屍體可能都不在了,可是這裡頭有可能鬧鬼。”
伴隨鬧鬼這兩個字,大門被風一刮,發出沉重的低鳴的咿呀聲。高卓瞪大一雙眼珠子,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兩條鼻水隨之控制不住從他傷感的鼻孔裡流出來。他都不知道他這是為誰感到可憐或是可恨。
“我很討厭她,你知道嗎?”
順武聽著他的這句話,覺得理所當然:“從一開始,你就很討厭她,主子。不過,主子,你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高卓沒有辦法對他後面那句話反駁。從小,不知道熹妃怎麼教育的他,大概在這個皇宮之中,由於鬥爭十分激烈的緣故,國王又是一直病著,使得每個人好像都有機會能登上皇位的樣子。熹妃給他灌輸的思想同樣不過於如此,或許他排行老三,卻是最有機會登基的。既然他是未來的帝王了,何必屈服於任何人之下。
有了這個前提,他無論做什麼事兒,哪怕是對自己的生母熹妃,都覺得沒有必要尊敬。而大部分的人,必然沒有像熹妃對他灌輸的觀念那樣,對他像對待未來帝王那樣看待。包括熹妃本人,當他從來是一隻軟柿子,一隻玩偶。更別說聞良輔直接當他是隨時利用隨時丟棄的棋子了。
受不到真正的尊重,他感覺內心裡受盡了屈辱,為此討厭身邊所有的人。
“她從不尊敬我,我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像看著一隻老鼠。”
順武想,他口裡說的她,不一定是指李敏。李敏看他的目光,其實更像是看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像上回他差點對三爺做出斃命的事來,李敏對著他,最多也不過口角上冷嘲熱諷,實際上正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