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出了那樣的事,到底不光彩。”
顧瑾之道是。
母女倆說著話兒,就到了家。
晚上,宋盼兒又把她大哥的事,說給了顧延臻聽。
顧延臻沒什麼興趣,不鹹不淡說了句:“那挺好的……”
宋盼兒見他不上心。也懶得多說什麼。
顧延臻卻轉而說起顧琇之去唸書的事。
這件事是前年計劃的。至今才實行。
顧琇之也定了二月初六去嵩山書院。
“筆墨紙硯,都要重新添置,家裡平常用的那些,是不夠的;先生的束脩。也要早做準備;孩子四季的衣裳。哪個書童跟著。。。。。。”他喋喋不休。
宋盼兒心裡一陣好氣。
她心想自己說孃家大哥的事。顧延臻不接話,反而把話題轉到顧琇之身上。
他就不能改日再說?
宋盼兒打算頂一句兩句。
可想著,顧琇之是去唸書。將來他能有個出身。顧延臻也不需要多替他操心,他自給自足,最好不過了。
宋盼兒的話就打住了,只是道:“筆墨紙硯,你替他準備好,多花幾個錢無所謂的;至於先生的束脩,都是定例,咱們家沒必要破例;上京的時候帶過來的布料,還在庫房,我挑了出來,讓針線上的趕緊替他做了衣裳。哪個書童跟他,讓他自己選……”
顧延臻露出了笑容,一臉的高興:“我明日一早就著手安排。早準備,免得臨頭手忙腳亂。”
宋盼兒看著他這樣為了顧琇之,氣不打一處來。
又想著顧琇之要出去唸書,離了她的眼,宋盼兒使勁把一口氣嚥了下去。
可到底不高興。
晚上顧延臻依舊出去睡書房的草鋪,宋媽媽給宋盼兒作伴。
宋盼兒就把心裡的怨氣向宋媽媽傾訴:“……將來煊哥兒唸書,看他是不是也這樣上心!小老婆生的兒子,看得那麼重,到底是妻不如妾!”
宋媽媽笑,安慰宋盼兒:“不至於。依我說,三爺心腸好,可憐琇哥兒多些。他心裡一樣的疼煊哥兒他們兄弟。”
“什麼可憐?”宋盼兒反駁,“父子之間,哪有什麼可憐不可憐?他就是偏心琇哥兒。從前就說琇哥兒聰明,字寫得好。那時候洪蓮不還妖妖佻佻的往他跟前湊,就是拿著琇哥兒的字?”
宋媽媽見她翻舊賬,笑著道:“這是哪一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你還拿出來生氣?不值得。琇哥兒不是要去唸書了嗎?他出這個家門容易,以後進來不進來,還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若是有了功名,還依靠父母?三爺倘若多話,你也可以正當搪塞;若是沒有功名,他這書就唸不到頭,回來也遙遙無期了……”
宋盼兒認真體會這話。
這麼一想,心裡舒服了些。
“我並不煩那孩子,就是煩極了三爺一臉偏心樣兒!”宋盼兒終於笑了笑,“他那點小心思,還當我不知道?懶得和他計較。我要是那狠心的,將那孩子拘在家裡,不准他唸書,荒廢了他,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宋媽媽就忙道:“正是呢。你心好著,就是臉上不會裝模作樣,總吃悶虧。”
宋盼兒不再說什麼,翻身睡了。
第二日,顧延臻就開始替琇哥兒準備出門的東西。
他不止一遍催促宋盼兒趕緊給琇哥兒做衣裳。
宋盼兒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把布料搬出來,摔在顧延臻身上:“你著急,你給他做去!這家當,你都搬了給他去!”
好些年沒有這樣發脾氣了。
顧延臻愣住。
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宋盼兒發了通火,顧延臻就膽怯了,生怕宋盼兒進一步,不準顧琇之去唸書,就收斂了不少,不敢再催促宋盼兒,也不敢和她商量顯擺,自己默默把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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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臻替顧琇之準備出門的東西。顧瑾之也在收拾。
她過幾日就去大哥守孝的莊子上。
丫鬟芷蕾和幼荷陪著去她,祝媽媽和霓裳、葳蕤留下來看院子。
祝媽媽和霓裳還好,葳蕤很不甘心。
“姑娘,我也想去服侍您。”葳蕤拉著顧瑾之的袖子,委屈道,“我服侍您,哪裡不如幼荷和芷蕾姐姐嗎?”
正好被她娘祝媽媽聽到了。
祝媽媽就拉了葳蕤,道:“你哪裡如幼荷和芷蕾半分?姑娘是去鄉下靜養,你這樣淘氣,姑娘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