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之搖頭,道:“你知道,我並不是……”她不知該用什麼詞,磕磕絆絆的說,“你很好,我們也那麼熟悉,我並非不願和你……況且我也想早點懷孕,這樣就不用去廬州。能在京城多賴些時間……如果生個小孩。也許就是榕南……”
說到榕南,她不知朱仲鈞是否不快,聲音一頓。
朱仲鈞明白,順勢把話題轉移到榕南身上。
他介面道:“如果是榕南。最好不過了。我從前挺後悔的。他出身的時候我不在;他第一次開口說話。我也不在;他第一次站起來,我也不在。他上幼兒園的第一天,是你送他去的。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是我愛榕南。他是我兒子,雖然我們不和,我依舊很愛他。假如生個孩子像榕南,我會很寵他。”
這是朱仲鈞第一次跟顧瑾之說,他很愛榕南。
孩子會怨恨父母,父母卻疼愛孩子。
這種不平等,解釋不清。
朱仲鈞說他很愛榕南,顧瑾之相信。
孩子惹了事,恨不能拿了打死。
可心裡仍是愛他的。
顧瑾之微微輕笑:“我也盼著,生個像榕南的兒子。榕南小時候有趣極了,你錯過了很多事。”
“你這麼一說,我都迫不及待了。”朱仲鈞笑道。
顧瑾之又笑了笑。
兩人默默坐著……
朱仲鈞要躺下重新睡,顧瑾之卻一折身,壓到了他身上,坐在他懷裡道:“咱們……咱們換個方式吧,也許好一點。”
她坐到了朱仲鈞身上,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朱仲鈞又驚又喜,一時間居然怔愣住了。
他生怕這是個美夢,竟一動也不敢動。
顧瑾之的唇湊上來,吻住了他,雙手順著朱仲鈞的肩頭,褪了他的中衣。
微涼的空氣在肩頭徜徉,朱仲鈞才猛然驚醒。
他的手,環住了顧瑾之的腰,解開了她中衣的繫帶。
把中衣褪下,他又想伸手解顧瑾之的肚兜,卻發覺摸索不到帶子接在何處。慌亂中一用力,居然將帶子系成了死扣。
顧瑾之便覺得煩了,唇離開了他的唇,自己從頭頂將肚兜脫下來,狠狠丟在一旁。
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陰寒的空氣裡,倏然就似曾相似。
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朱仲鈞身上滾了下來。
心底的噁心感頓時泛了上來。
一旦泛上噁心感,連朱仲鈞也覺得討厭。
她拉過自己的中衣,胡亂將自己裹住。
朱仲鈞也茫然。
突然就停止了,讓他欲|火|焚身。
“顧瑾之……”他企圖靠過來,做了點掙扎。
顧瑾之連忙往床裡頭縮了下。
朱仲鈞就立刻清醒過來。
腦子裡的**,一下子就消散而去。
“我去趟淨房。”朱仲鈞知道顧瑾之現在不願意看到他。非要呆在這裡,反而惹得她更加反感。
朱仲鈞先避開。
顧瑾之緊張等著他離開。
等他的腳步消失在內殿的盡頭,顧瑾之才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將自己脫下來的肚兜,又撿起來穿上。
朱仲鈞這一出去,許久才回來。
等他回來,顧瑾之的情緒已經平復了。
她跟朱仲鈞道歉:“我掃興了……”
朱仲鈞上床,緊緊摟住了她,什麼也沒說。
所有的語言,都沒什麼意義。
他只是抱著顧瑾之。
這一夜,顧瑾之又沒怎麼睡好,朱仲鈞也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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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四天,時間到了九月下旬。
天氣倏然冷起來。
一夜的雨,將寒流灑落人間。清風雨露,霜華漸生。
朱仲鈞和顧瑾之都換上了夾棉的外衣。
早起用過了晨膳,兩人去坤寧宮請安。
在坤寧宮,居然遇到了譚家大夫人。
這位譚家大夫人,就是譚宥和譚貴妃的母親。
曾經她到顧家。和宋盼兒爭吵,顧瑾之和朱仲鈞在窗外偷聽過。
看到她,朱仲鈞眼眸一沉,臉上露出幾分不快。
太后不由好奇,多看了朱仲鈞幾眼。
譚大夫人立馬就坐立不安。
太后慈祥微笑,看著兒子媳婦,然後對譚大夫人道:“這初寒新起,哀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