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日子。
建昭侯蘇家送了珠翠首飾,綢緞金器、茶餅羊酒,下了小定禮。
那日,老宅那邊也請了宋盼兒去觀禮,設了酒宴款待下定禮的人。
吃了飯,將蘇家送來的東西,分了一半作為回禮,又放了幾條手帕,小定禮就結束。
宋盼兒回到家,跟顧延臻和顧瑾之等人道:“怎麼糊里糊塗的?我都沒聽到話音,他們就下了小定禮,著實奇怪得很!”
這件事很突然。
好似憑空冒出來的。
顧延臻和顧瑾之不瞭解情況,沒有多嘴。
到了四月二十九日,秦申四和胡澤逾約了顧延臻吃酒。
顧延臻去了,吃到了快要宵禁的時候才回來。
“今日梅卿請客,胡澤逾吃得有點多,嘴巴就管不住了。他說建昭侯蘇家啊,那個三少爺,從前是和蒲家的公子沆瀣一氣的。你還記得蒲家吧?就是調戲王爺,被入了罪的那個……”顧延臻道。
宋盼兒聽了,心裡不由錯愕。
蘇如沂也好男風嗎?
“要是真這樣,大伯能不知道嗎?”宋盼兒道,“胡澤逾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能知道?也許他聽錯了……”
“錯不了!”顧延臻道,“大哥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才不管呢!珀姐兒又不是他親生的……蘇家乃是清貴門庭,不染朝堂,對大哥的聲譽有好處。”
第193節惹氣
顧延臻喝得有點醉。
他盥沐之後,倒頭便睡下了。
宋盼兒被他摟在懷裡,貼著丈夫溫暖的胸膛,聞著他呼吸裡的酒香,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翻了個身,推開了顧延臻的胳膊,下床撩起幔帳。
外間值夜的丫鬟乃是海棠。
“海棠……”宋盼兒喊。
海棠聽到了動靜,忙批了大衣賞,掌燭進來。
“我有些渴了。”宋盼兒道,“你倒茶來。”
海棠忙道是,輕手輕腳給宋盼兒倒了茶。
吃了茶,宋盼兒覺得屋子裡有點悶,索性也批了衣裳,起身下炕。
她和海棠在東次間說話。
“……端午節的禮,都備好了嗎?”宋盼兒問海棠。
再過幾天就是端午節。
今年不能回孃家躲午,大夫人大概會安排宴會,請她們的。
相好的人家,也要相互送禮:粽子、五毒餅之類的。
“都備好了。”海棠笑著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起來問端午節的禮……”
宋盼兒就微微嘆了口氣。
她拉了海棠也坐下,跟她說顧延臻告訴自己的話。
“……你幫我想想,大夫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宋盼兒問海棠,“我要是去告訴大夫人,會不會惹惱了她?依我說,二房肯定不知道,大房知道不知道就兩可的。萬一大夫人不知道,豈不是叫蘇家誆騙了?萬一知道,我去說了,豈不是點破了,大家不好看?”
原來在煩心這個。
倘若是六年前,宋盼兒自然相信大夫人不知情。
可這幾年有太大的變化。像上次大老爺想要皇帝賞賜顧瑾之的銀子。大夫人不是也幫襯著?
如今大老爺的官越做越大,大夫人也越來越不如從前爽快了。
誰知道大夫人現在到底什麼心氣?
是堅持她的善良還是助紂為虐?
“這……奴婢哪裡知道?”海棠笑著道。
她才來京裡不久,這些事不可能清楚。
況且,她也不覺得宋盼兒是要問她。
宋盼兒不過是述說述說罷了。
海棠含笑陪著聽,不多言。
宋盼兒又沉思了片刻,最終決定明日去老宅那邊,試探試探大夫人的口氣。
二房要是被人誆騙了,丟臉的也是顧家。
不僅僅二房沒臉,三房也要受人指指點點的。
這些都是其次。
宋盼兒是覺得蘇家這樣行事。太過於齷齪,她著實忍受不了。
打定了主意,心裡放下了一樁事,宋盼兒很快就入睡了。
次日早起,顧瑾之姐弟和朱仲鈞都到正院吃飯。
飯畢。煊哥兒和琇哥兒去唸書,顧瑾之和朱仲鈞準備去藥鋪,顧延臻今日要去城南踏青。
宋盼兒也要更衣,準備出門。
顧瑾之就問她:“娘,您今日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