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熱水,給朱仲鈞沐浴。
沐浴之後,顧瑾之親自服侍他更衣,又替他擦拭頭髮。
他黑了很多,也消瘦了些,顧瑾之正想表達下自己有點心疼他,他卻一把摟住了顧瑾之的腰,緊緊鎖住了她的唇。
他溼漉的髮絲披散下來,沾著顧瑾之的面頰,有點涼絲絲的。他摟得很用力,幾乎要把顧瑾之揉碎了般,吻得顧瑾之也透不過來氣。
他的手,很自然就解了顧瑾之的衣衫。
顧瑾之被他抱到了床上,腿自然被分開之後,朱仲鈞眼眸都熾熱起來,意亂情迷之際,他自己卻停了下來,問顧瑾之:“可以嗎?”
他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多久才可以同房。
這麼炙火燒灼的情況下,他能停下來問,對顧瑾之是珍視疼愛的。
顧瑾之心頭微動,聲音有點喘,道:“嗯,可以……”
她話音未落,就有熾熱堅硬挺了進來。顧瑾之尚未動情到可以任朱仲鈞遨遊的地步,有點乾澀。她生完燕山第一次同房,有點緊,一陣疼痛襲來,她幾乎眼前一黑,呼痛之聲沒有忍住。
朱仲鈞又唬了一跳。
他已經進入了顧瑾之的身體,卻沒有動。
“是不是弄疼了?”他問。
顧瑾之點點頭,道:“你慢點……”
朱仲鈞說好。
他吻住了顧瑾之的唇,輕輕描繪著她的唇線,又吮吸著她的脖子。漸漸的,他能感覺到溼熱、緊緻的包裹,一陣陣的收縮,一陣陣的擠壓,幾乎讓朱仲鈞繳械投降了。
他停下來,將這快意漸漸壓下,才控制住了自己。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顧瑾之。
自從去年顧瑾之懷孕,身子一直不好,朱仲鈞就不敢碰她,生怕驚了她和孩子。而後,她生了燕山,朱仲鈞去了河南。
仔細算算,有一年零三個月了。
再次感受到這軟嫩溼熱的肉壁,衝撞著他的激情,讓朱仲鈞情緒萬千。他望著身下女人的面頰,有點紅潤,被他吻微腫的唇輕輕咬著。眉頭蹙起的模樣,好似很痛苦。
可她的溼熱,讓朱仲鈞知道,她只是在剋制自己的**。
最後,朱仲鈞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的緊緻,讓朱仲鈞很快就傾瀉一空。
他沒能堅持。
兩人沐浴之後,朱仲鈞等頭髮幹,顧瑾之卻先睡了。
她比剛剛生產完豐腴了些,根本上不再是全骨頭,能摸到點肉。朱仲鈞很欣慰。
她睡著的模樣。修長的羽毛靜靜闔著。唇角微翹,夢裡的她似乎很開心。
是因為他回來了吧?
想到這裡,朱仲鈞心滿意足。
他輕輕吻著她的後背。
迷迷糊糊中,顧瑾之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聲音。似魔咒般。將朱仲鈞心裡的慾念全部點燃。
第二次。他的能力爆發得驚人。
顧瑾之也漸漸清醒過來。
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讓她的喘息支離破碎。
她不知時辰,只感覺自己被拋上了雲端之後。大腦一片空白,智商全部被激情擊退,她甚至想摟著朱仲鈞,說句我愛你。
她及時恢復了清醒,那句我愛你沒有說,笑笑給了朱仲鈞一個吻。
朱仲鈞頭髮半乾,抱怨了句沒有吹風機,就摟著顧瑾之睡下了。這一覺異常踏實,是從廬州來之後,最踏實的一夜。
一夜春雨,第二天放晴。
顧瑾之睡得特別香甜,尚未睜開眼,她聽到了外頭有鳥鳴之聲。她微微側身,看著朱仲鈞仍在沉睡,就沒有打擾他,躡手躡腳起身下床。
已經到了辰初,日上三竿。
雕花窗欞上蒙了綠紗,日光從縫隙裡透進來。窗外的虯枝,在窗戶上投下窈窕倩影。
顧瑾之自己穿好了衣裳,去了淨房洗漱。
等她回來,朱仲鈞也醒了。
他睜開眼,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道:“什麼時辰了?”
“你要是累了,再睡會兒;要是餓了,就起來。”顧瑾之道。
朱仲鈞笑。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可能是在外頭累得很了,朱仲鈞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午膳的時候。
他起來吃了午膳,抱著燕山玩了會兒,直到燕山困了,他才將孩子交給乳孃,然後對顧瑾之道:“燕山看上去像剛剛滿月的孩子……”
燕山八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