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是顧家出來的,不敢撒謊欺瞞夫人。”
顧瑾之笑:“夫人真說了這話?我倒不信。從前夫人就總說你滑頭,眼睛一眨一個主意。。。。。。”
朱仲鈞也笑。
司箋跟著笑。他知道宋盼兒和顧瑾之都喜歡他,說他滑頭,是指他機靈聰明,實則是誇獎。
說完了家事,朱仲鈞就問了幾件他吩咐司箋打聽的大事。
司箋知道慎重,特意留意了下門口和窗外。
見沒什麼異樣,司箋才對朱仲鈞道:“思柔郡主想出家。她瘦得厲害,頭髮都掉光了。簡王不準。就鬧了出來。這件事,定是簡王府的僕役們傳出來的,很多人家知道。簡王還請了道士給思柔郡主做了場法事,還去給唐家三爺超度了。。。。。。”
生病了,久病不愈,請人做法事,是很常見的手段。
原本也不會引起什麼閒言碎語。
可當初思柔郡主的丈夫唐家三爺死得不明不白,有人說簡王府在背後推波助瀾了。看如今思柔郡主這樣,就有人說她是被唐家三爺、還有那個名妓檀兒姑娘的鬼魂尋上了。
“傳開了?”顧瑾之問。
司箋想了想,道:“說得人不多。若是問問。有人不知道。也有人知道。知道的,卻沒什麼興趣多說。估計京裡這種事常見,大家見怪不怪。。。。。。”
朱仲鈞和顧瑾之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事情是真的。簡王府使了錢。在壓制這件事。
顧瑾之收回和朱仲鈞對視的目光。看向了司箋。問他:“那簡王妃呢?”
“簡王妃很好,沒什麼事。王妃,當初簡王妃生病的事。都沒什麼人知道。。。。。。”司箋道,“您覺得她好了嗎?”
精神疾病到了那種程度,沒有可靠的治療,輕易哪裡能好?
簡王府不想別人知道簡王妃的病,可見簡王妃的病,起源是不宜見光的。
顧瑾之笑了笑,沒有回答司箋的問題。
問完了話,朱仲鈞和顧瑾之都點點頭。
他們對司箋打聽到的訊息很滿意。
司箋上京,顧瑾之和朱仲鈞只交代了兩個任務:第一個是報喜,第二個就是留意簡王府的訊息。
“你去吧。”顧瑾之對司箋道,“上京來回奔波,你也受累了,多歇息幾日。”
司箋道是。
等司箋走後,朱仲鈞和顧瑾之回了裡屋。
夫妻倆分析司箋帶回來的訊息。
其實,他們在京裡也有些眼線。
朱仲鈞從前的侍衛孫柯,跟著元平侯去了安南打了勝仗回來,就在禁衛軍三大營之一的五軍營任職。他的地位高,很多人留意他,反而讓他行事諸有不便。
孫柯傳回來的訊息,都是比較重要的。像簡王府這種事,用孫柯就大材小用了,朱仲鈞沒有叫他查。
而其他眼線,朱仲鈞對他們的能力,甚至忠誠度,都有點不信任。
故而,司箋上京,朱仲鈞想到他精明,從前又幫顧瑾之打聽過訊息,在這方面有點經驗,順便讓他打聽打聽簡王府的事。
司箋帶回來的訊息,和京裡眼線傳回來的相差無幾,朱仲鈞這才相信,這些資訊是有價值的。
所以,他和顧瑾之仔細分析。
“。。。。。。簡王妃的病,估計跟河南封地那些鐵礦有關。”朱仲鈞道,“你看到沒有,簡王府那麼低調,在京裡多年,大家都說他們窮且落魄,都沒人懷疑他們。他們要是真的又窮又落魄,哪有本事封鎖訊息那麼嚴密?”
簡王妃生病已經很久了。顧瑾之在京裡的時候,她就病了一年多。而後,顧瑾之成親、回廬州,這中間又過了一年多。
像簡王妃那種精神方面的疾病,一兩年不會危及性命。
顧瑾之不替她治病,她總要請別人。請醫用藥,總不能永遠瞞得住。京裡一點風吹草動,大家都會知曉,這是現在娛樂缺乏環境下的一種樂趣。
可,至今沒人提及。
“簡王府能封鎖簡王妃的病情,也就能封鎖住思柔郡主的病。”顧瑾之道,“可思柔郡主的事,還是傳了出來。這是不是聲東擊西,故意散播思柔郡主的病,來遮掩視線?”
朱仲鈞頓了頓。
他也有這種感覺。
顧瑾之的話,肯定了他的猜測。
只是,到底是想掩飾什麼?
對於河南的資源,朱仲鈞垂涎已久。假如簡王府出事,無瑕旁顧,正好是朱仲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