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仔細想想,到底五姑娘好還是六姑娘。總得選一個……”
三房沒回來之前,五姑娘的性格劣處還沒有徹底暴露出來。雖然知道她不是十全十美的人選,卻也過得去。
要是當初就知道她這樣,顧延韜早就讓大夫人去顧家族裡挑個姑娘,養在自己身邊的。
養幾年,也多個選擇。
如今再去挑,要是挑錯了,還不及二房那幾位,就哭都來不及。
至少,二房這幾位,和顧延韜的血脈更親些。
顧延韜轉身走了出去。
離最終日子還有幾天,他要多想想。
他讓大夫人去把五姑娘和六姑娘都叫了來,姊妹倆陪著大夫人說話,問她們詩詞歌賦和針黹女紅。
二房那邊就明白,五姑娘不一定進宮。
大老爺想在兩位姑娘裡選一個。
五姑娘氣得大哭,罵妹妹是狐|狸|精,一下子把六姑娘的妝奩摔到地上,又把她的脂粉全撒了出氣。
六姑娘就跑去抱著大夫人哭。
她的目的很明顯,讓大夫人可憐她。
這兩個,沒一個手段高明的。
一個只會撒潑任性;令一個一味的裝懦弱,卻又叫人知道她的目的,可憐不起來。
大老爺四月十五要動身,送煜王回安南國,緝拿篡位胡氏歸案。
他公務繁忙,也沒空理管這些,全部託給了大夫人。
大夫人很生氣,姊妹倆起了爭執,雙方都有不是,就罰她們抄女誡,抄完兩百篇才給飯吃。
二夫人聽說後,心疼的眼淚汪汪。
感情不是大夫人的閨女,餓就餓了,她處罰起了毫不手軟。二夫人卻捨不得。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只有她疼。
姊妹倆在大夫人的暖閣抄女誡。
四姑娘就在背後偷笑。
雖然她可憐六妹被牽連,可看到五姑娘倒黴,她是很開心的。她比五姑娘大兩歲,卻從小受五姑娘的氣。又因為二夫人寵愛不勻,眼裡只有五姑娘,嫉妒就成了恨,四姑娘最是看不到五姑娘好。
四姑娘和六姑娘有姊妹之情,兩人卻都恨五姑娘。
在大夫人的暖閣,六姑娘認真寫字。
五姑娘卻覺得無辜,悉悉索索哭起來。先是小聲抽噎,然後是放聲大哭。
大夫人以為何事,忙進來看。五姑娘就抱著大夫人的腿:“大伯母,我不想抄這個,手痠。我又餓,一點力氣也沒有。”
大夫人啼笑皆非,讓人把五姑娘扶起來。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吃飯吧。”大夫人無奈道。
五姑娘大喜,由丫鬟婆子攙扶著,出了暖閣,臨走前還得意衝六姑娘挑釁看了一眼。
“你要不要也歇了?”大夫人問六姑娘。
六姑娘忙道:“大伯母處罰得對。五姐是姐姐,我原應該讓著她的,不該和她失和。我願意抄。”
於是,她餓了一整天,一刻不停把女誡抄兩百倍。字字工整。
五姑娘在二夫人的東次間,斜倚在大引枕上,懶洋洋咬著紅豆糕,想著六姑娘還在抄書,心情很愉悅。
四姑娘聽說五姑娘被放回來了。六姑娘還在罰抄,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一陣猛跳,眼角壓抑著喜歡。
六姑娘一邊抄寫,唇角也帶著笑。
她的字也越發工整。
等抄完之後,大夫人準備好了晚膳,留她吃飯。
回到綴芳閣的時候,五姑娘還沒有回靜園,專門等著看她的笑話。
“……醜八怪,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呢?大伯母瞎了眼,也不會選你的。”五姑娘得意洋洋。
二夫人輕咳,不說五姑娘言語粗魯不當,反而聲音嚴肅對六姑娘道:“不中用的東西,還不快回房。”
母親就是這樣。
平日裡,二夫人也疼四姑娘和六姑娘的。
可一旦她們和五姑娘有了衝突,二夫人立馬就把她們姊妹踩到泥裡去,而後又補償她們。
時間久了,四姑娘和六姑娘再也不吃二夫人這套,只覺得她不知所謂,虛偽得很。
“是。”六姑娘應著,就回了房。
過來兩天,大夫人把二夫人叫去,賞了她兩百兩銀子:“……琬姐兒的衣裳,全部都要添新的,從裡到外,緊著這兩百兩銀子花,花完了再來問我要。頭面首飾,我自會親自準備。”
二夫人不解。
“大老爺把琬姐兒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