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起身,往朱仲鈞的廂房去。
朱仲鈞無聊望著屋頂。眼神放空。
直到顧瑾之進來。
她坐到了朱仲鈞床邊的太師椅上,並不開口,只是安靜看著他。
朱仲鈞也看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朱仲鈞突然道:“真沒用!昨日你要是不大笑奔出去,我可能不知道是你。你越活越走回頭路了……”
顧瑾之唇角有了冷笑。
瞞著他有什麼意思?
顧瑾之的顧氏六神丸。朱仲鈞可能不知道出自清朝,可安宮牛黃丸那麼有名,又是顧瑾之所創,他很快就能找到破綻的。
這世上的事,全在朱仲鈞的算計裡,誰能瞞他?
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你知道不知道。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顧瑾之道,“我何必裝腔作勢?”
朱仲鈞覺得她言之有理,笑了笑。
他問顧瑾之:“方才出去的那個人。像不像錢德豐?”那個人指顧瑾之的大伯顧延韜。
錢德豐……。
顧瑾之很久很久,就沒有想起這個名字。
她的初戀男友叫錢詹,錢詹的父親叫錢德豐,因為殺人入罪,最後查出很多貪汙罪證。判了槍決。
殺人沒殺人不知道,只是他得罪了當時的當政者。需要他死罷了。
那樁案子內幕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顧家那時候避之不及,生怕被牽連。
朱仲鈞一張口,就吐不出象牙。
“有點神似。”顧瑾之道,“都是精明能幹的。五官的話,眼睛和嘴巴像,其他的,都不太像……”
既然要說,就說個夠好了。
朱仲鈞又是笑,微微挑了挑唇角:“記得好清楚啊。”
顧瑾之的手指就曲了起來。
“我有點喝了,你給我倒杯水。”他又道。
顧瑾之起身,給他倒了水,用小湯勺一點點喂他喝了。
他就感嘆道:“你現在的身份,應該是惹不起我的。要不然,你該甩手走人了。”
他說那些話刺激顧瑾之,惹她生氣,她的確應該甩手走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前世那麼在意的那些事,因為隔了一世,心裡僅僅有點痕跡。
前男友,也變成了一道風景,絲毫不起漣漪了。
倒是對朱仲鈞的討厭,一點也沒少。
“……跟我說說現在的局勢吧。”朱仲鈞喝了小半杯水,問顧瑾之。
“好好休息吧,局勢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顧瑾之道,“旁人遇到你這種情況,不驚慌失措、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