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謝。
她心裡的一塊重石,也緩緩落下。
老爺子自己端了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唇角有些淡淡的笑意,很快又斂去。他是很滿意顧瑾之主動開口說她的隱晦的。
不過,老爺子沒興趣知道。
他心裡也藏了很多事,他也不會告訴旁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更加不想知道旁人的秘密。有心向他坦白,就是對他的敬重,已經足夠了。
顧瑾之也坐下喝茶。
喝了兩口,她又想起今日和母親說過搬家的話,又想起大伯的意圖,就對老爺子道:“我娘說,這裡地方小,住著不便。等三哥成親後,我們一家人想搬出去,也想請您跟我們一起。只是,爹爹不好跟大伯開口,孃親想問問您的意思……”
“這是好事。”老爺子道,“你爹爹敢廢話,讓他到我跟前說話!看好了房子就搬。”
顧瑾之笑,道是。
頓了頓,老爺子又道:“給我留間清淨的房子。我原是想等你從宮裡出來,就會延陵府去。既你又要成親,自然送了你出門再回,也跟著你們留幾日吧。”
顧瑾之連忙道是,臉上露出了欣喜。
她回到靜園,把這些話說給了父母聽。
顧延臻沒想到,老爺子真的答應了,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宋盼兒則大喜:“等過了初六,咱們就找房子,儘快搬了。”
可託誰幫忙找房子呢?
除了顧家,宋盼兒在京裡也只是認識些女人,跟她一樣關在內宅。
顧延臻的那些朋友,多半是些讀死書的呆子,宋盼兒又信不過。
“胡澤逾前幾日回了京。”顧延臻聽說真的要搬出去,也高興。因為金子的事,已經得罪了大哥,顧延臻覺得住下去也尷尬沒意思,索性搬出去的好,他也自在。
“……他回京述職,大前天我們一處喝酒。他還說可能會選在吏部,讓我跟大哥說說話兒,疏通疏通。”顧延臻道,“我原也是打算說句話的,大哥聽不聽不相干的。既然他也有求咱們,託他辦事應該容易的,他在京裡認識的人更多……”
宋盼兒和顧延臻是不想求大伯的,所以往外頭求人。
顧家算是對胡澤逾有恩的。
要不是顧瑾之,胡澤逾的寶貝女兒早沒了;要不是顧瑾之治療天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