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大夫自己號不準自己的脈。
大病可能早有預感,能自己預防不至於嚴重。
像風寒這種小病,是根本沒法子控制的。
老爺子衝宋盼兒點點頭,沒說什麼,坐到了顧瑾之床邊,看了看她的氣色,又讓她把舌頭伸出來,看了看舌苔,甚至都沒有號脈,就道:“一點風寒,清清淡淡餓了幾頓,別出這院子,歇兩日就好了……藥都不需要用。”
宋盼兒心裡的一口氣,終於慢慢舒了出來。
她兀自失笑。
“我是清淨日子過久了,心裡越發沒個成算的,鬧了這麼大的笑話,把您也驚動了。”宋盼兒笑著給老爺子賠禮。
老爺子倒也沒怎麼生氣。
他道:“不妨事。我也知道你們的心思,只當這孩子是個神醫。可再神的醫人,也是人。是人就得吃五穀雜糧,就得生死輪迴,就逃不過朝起夕落……”
和顧瑾之的意思一樣。
宋盼兒訕笑,道是:“媳婦記住了!”
老爺子難得進一次內院,且又是早上。
宋盼兒就問他:“您用過早膳了嗎?我那邊的早膳還沒有開,您要不過去用些?”
老爺子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他叮囑顧瑾之好好靜養。
然後起身,跟著宋盼兒去了正院。
顧延臻和孩子們剛剛到正院,聽說顧瑾之生病,都要去看,宋盼兒就回來了。
走在宋盼兒前頭的,居然是老爺子。
顧延臻微訝,忙帶著孩子們迎了上來行禮。
宋盼兒就把情況解釋了一遍。
而後,朱仲鈞也來了。
他也問:“小七呢?”
宋盼兒只得又說了一遍,道:“王爺吃了飯,再去看她……”
朱仲鈞就坐下來吃飯。
老爺子坐了首席,宋盼兒就不敢上席了。
她站在地上佈菜。
老爺子看了眼他們,對宋盼兒道:“坐下吧,叫下面的人添菜就夠了。咱們家素來也沒這樣的規矩,你如今倒給自己立了新規矩了。”
說的宋盼兒笑了,忙道是,坐到了最下首。
老爺子從來不喜歡在飯桌上說話。
於是,一家人,只問筷碟輕擊聲,其他的則靜悄悄的。
吃了飯,丫鬟們先撤了碗碟,又服侍洗手,而後端茶漱口,最後才上了杯吃的熱茶。
老爺子輕輕撥動浮葉,問看著兩個正襟危坐的孫子,道:“你們不用去上學?”
兩個孩子連忙站起來,給老爺子行禮。就竄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