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淚早已湧了出來。也不敢擦去。
“她找你做什麼?”胡婕又問。
“惠風說。。。。。。。讓奴婢告訴孔媽媽。。。。。。。昨夜老爺。。。。。。。老爺和太太說了什麼。”小雨回稟著。
孔媽媽就知道自己這次行事太過於魯莽。
但是,打聽點訊息,又是什麼打錯?
浩哥兒在太太那邊。孔媽媽擔心,乃是人之常情。
等宋言昭回來,她在花言巧語幾句,宋言昭應該能體諒她。畢竟,浩哥兒在太太那邊,這是孔媽媽很好的藉口。
“好,你好!”胡婕冷哼著,對孔媽媽道,“敢打聽主子的私事!來人,拖出去打!讓她漲漲記性。”
“太太!”
“太太!”
玉珠和孔媽媽同時出聲求饒。
居然要打孔媽媽?玉珠嚇住了,太太這次是來真的?
這個女人太大膽了,她就不怕老爺嗎?
屋子裡服侍的眾人,都是胡婕帶過來的,她們來的時候就帶了板凳和板子,所以她們都知道,孔媽媽這頓苦頭是免不了了。
太太大概要打得她屁股開花,躺三個月下不了床才行。
兩個婆子把孔媽媽拉到了院子裡,按在板凳上。另外兩位虎背熊腰的婆子掄起板子打。
這兩個打板子的婆子,都是太太的陪嫁,她們是太太的心腹。哪怕老爺回來責罵,把兩個婆子趕出去,還有太太孃家撐腰。
這頓板子輕不了。
那兩個打板子的婆子,是不會看著老爺就下手輕些的。
老爺剛剛出門,太太就帶著二十多個婆子、丫鬟和小廝,闖了這疏煙院,把疏煙院堵得水洩不通,把丫鬟婆子們都被圍堵在簷下,不許喧譁。
太太進門不多話,直接把姨娘和孔媽媽從裡屋拖出來,按在地上。
然後沒問幾句,就打孔媽媽。
這得多大的火?
太太只怕不敢打姨娘的。
姨娘剛剛生了孩子,若是太太打了她,老爺回來會跟太太拼命的。
但是孔媽媽這頓打少不了,而疏煙院幾個近身服侍的,只怕也有捱打。太太對姨娘有火,肯定要發在下人身上。
所以,聽著孔媽媽鬼哭狼嚎的呼痛聲,簷下丫鬟婆子眾人都有點膽寒。
她們是不敢幫姨娘的。
姨娘的寵愛不能算數。若是哪天老爺不寵愛姨娘了,今天幫著姨娘和太太作對的,太太都回收拾的。
但是太太,永遠都是太太,是這個宅子的主人。
她想打姨娘、打姨娘的母親,只要等老爺前腳走,後腳就可以動手。
疏煙院做下人的,誰又是傻子?
她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看著孔媽媽被打得半死。
孔媽媽的聲音,越來越細,漸漸氣息微弱。
最終,她暈了過去。
打手之一的婆子進來,稟道:“太太,那老貨暈過去了,可怎麼辦?”
“胡說!”胡婕勃然大怒,“她居然敢裝暈,給我打,打到她醒為止。。。。。。”
然後,她給那個婆子遞了個眼色。
那婆子明白過來。到了句是,出去繼續打。
板子開啟皮肉的聲音,在沒有孔媽媽哭喊的情況下,更加清晰,更加滲人。
疏煙院的那些被堵在簷下的丫鬟婆子都很心驚:這麼打,會打死孔媽媽的啊!
難道太太真的敢下殺手?
不至於吧?太太這麼年輕,不會這樣心狠的。
一時間,人人自危。
又打了二三十板子,孔媽媽半點反應也沒有。
那打手的婆子翻過來,見孔媽媽眼睛都直了。氣息全無。像丟條老狗似的,把孔媽媽丟在地上,進屋對胡婕道:“太太,那老貨不經用。已經死了!”
屋子裡猛然靜了下。
人人都感覺。又骨子寒風吹過來。
連服侍胡婕的人。都帶著幾分怯意,看著胡婕。
玉珠則大哭大喊:“娘,娘。。。。。。”
兩個婆子緊緊反剪著她。她又沒有力氣,半點都掙脫不開。
她哭得聲嘶力竭。
沒人勸她。
兩個婆子將她按在地上,仍她悽慘的哭著。
“胡氏,你這個毒婦!”玉珠哭著哭著,就開始罵胡婕,“等老爺回來,剝了你的皮,將你也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