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
“不許胡鬧!”朱仲鈞表情嚴肅,對彥穎道,“你先回房吧,明日咱們再說話。且記住我的話,若是胡鬧,我就不依了。”
彥穎將朱仲鈞的話奉若聖旨。他忙點頭,道:“爹,我不會和晉王鬧的,您放心。”
朱仲鈞這才點點頭,露出了笑容。
彥穎這才回房。
顧瑾之揉了揉太陽穴,腦袋有點嗡嗡作響。
朱仲鈞見她這樣,笑著問她:“怎麼,不舒服?”
“沒有。”顧瑾之笑道,“只是坐車原本就有點乏,路上又陪著孩子們說笑,到了家裡又有應付彤彤,有點疲憊!”
朱仲鈞哈哈笑。
“你歇歇吧,晚宴推遲一會兒不妨事。”朱仲鈞道,“讓晉王等等,不值什麼。”
哪怕顧瑾之再怎麼暗示他,彤彤比較磨人,朱仲鈞都捨不得說他女兒半個字不好。
顧瑾之無奈搖搖頭。
丫鬟端了杯參湯來。
顧瑾之慢慢喝了下去,半晌,人才精神了很多,跟著朱仲鈞去外院待客。
今日的晚宴,孩子們都不參加。
顧瑾之仍覺得疲憊。
這兩天,她特別累,似乎哪裡不對勁。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懷老三彥紹的時候。。。。。。
難不成。。。。。。
正想著,已經跟著朱仲鈞到了花廳。
晉王和徐欽早已就坐。
晚膳沒有其他人,只有朱仲鈞夫妻、申國公徐欽和晉王。
大家分了兩邊坐下。
顧瑾之正好和徐欽面對面。
飯菜擺上後,丫鬟斟了酒,就退到了一旁。
顧瑾之問徐欽:“貴夫人好?”
徐欽知道顧瑾之是他夫人姜昕唯一的閨中密友,道:“拙荊安好,勞王妃記掛。。。。。。”
“如今幾個孩子了?”顧瑾之又問。
這幾年,顧瑾之父母不在京城,姜昕也因為避嫌沒有和顧瑾之通訊,顧瑾之斷了她的訊息。只知道姜昕很安全,至於她的生活,顧瑾之不太瞭解。
顧瑾之還記得在京裡的時候,姜昕那眼神,有點想生個孩子的打算。
不知道現在生了沒有。
聽到這話,徐欽臉色一變。
他瞬間臉色難看,被朱仲鈞看在眼裡,就知道顧瑾之觸犯了徐欽的忌諱。
朱仲鈞忙打岔,笑著道:“。。。。。。我們廬州沒什麼好東西,只是酒肉堪稱一絕。酒雖然不是御田粳米釀造的,卻因廬州的氣候。米又是一番滋味。廬州的酒,陳藏年代深久。。。。。。”
他介紹起廬州的酒香肉糜,把話題打斷了。
徐欽臉色也微緩。
晉王認真聽著,神色裡有了幾分忐忑,不知道廬陽王的用意。
他是弘德元年去封地的。
雖然他已經在封地五多年,卻仍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他尚未娶親。
朱仲鈞誇了半天的廬州特色美食,勸晉王和徐欽飲酒。
徐欽一口飲盡,勉強說了句:“好酒。。。。。。”
朱仲鈞笑道:“我知道徐大人喝不慣我們這酒。西北的酒烈,入喉似火,我們這酒雖然初嘗清淡。後勁卻足!”
徐欽勉強一笑。
晉王也飲了幾口。
然後。他敬了朱仲鈞一杯。
“六叔,多謝您給我片瓦容身,侄兒感激不盡。”晉王道,“若不是您。侄兒如今只怕身陷囹圄。不明不白了!”
“晉王不必道謝。咱們叔侄一體。唇亡齒寒,難道我忍心看著你受冤?”朱仲鈞道,“那姓袁的亂臣賊子。迫害延平大公主和永淳大公主,還牽連晉王,這是將要先皇的子孫一網打盡,其心可誅!”
“正是!”提到袁裕業,晉王也恨得咬牙切齒。
他從小就聽母親德妃說袁家的壞話,說袁裕業苛待他的姨母,晉王對袁裕業從骨子裡就恨。
如今,袁裕業又攀咬他,他是更加恨了。
徐欽卻不似晉王那麼直接單純,他咳了咳,打斷了晉王的話,對朱仲鈞道:“王爺,朝廷傳召,晉王總不能抗旨不遵。可回去,只怕是龍潭虎穴。如今繞路到廬州,只是想請王爺幫忙拿個主意。。。。。。”
繞路?
這路就繞太遠了。
徐欽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說得特別自然,晉王倒有幾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