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處找。而譚宥,計劃失敗了一步,萬一惱羞成怒。攻擊王府怎麼辦?
朱仲鈞不敢掉以輕心、
轉眼時間到了九月初二,乃是顧瑾之胞弟顧煊之的大喜之日,家裡高朋滿座。
朱仲鈞告假一日,一大清早帶著顧瑾之和孩子們,去了顧宅幫忙。
他跟著顧延臻在外院待客。
顧瑾之則和孩子們在內院。
家裡親戚太多,宋盼兒怕顧瑾之太累,讓她在廂房裡歇息,不必幫她應酬。顧瑾之的兩個堂嫂和大伯母也來了,雖然缺人手,卻也不能使喚顧瑾之。
她挺著大肚子,宋盼兒生怕她累著,或者磕著碰著。
熱鬧,顧瑾之就沒有去趕。
鬧洞房的時候,她也不適合去。
最熱鬧的,反而跟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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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洞房裡靜謐無聲,唯有那紅燭滴淚,燭芯偶然一聲噼啪聲。顧煊之的新婚妻子鄒雙蘭的手,緊緊攥在一起。
她很緊張。
新婚之夜,對於每個女人而言,都是緊張的吧?
她在想,她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打聽了很多,還是要親眼見一見為好。
眼見為實。
方才挑起喜帕的時候,她應該鼓起勇氣,偷偷瞟一眼的。但是,當時洞房裡那麼多人看熱鬧,還有喜娘,她哪裡敢?
如今,眾人都散出去坐席,顧煊之也去了前頭陪客,鄒雙蘭的心情分外緊張。
這種緊張,讓她有種不真實的幻覺。
沒有成親之前,她也暗地裡叫三哥打聽過顧煊之。
打聽到的,都是比較好聽的話。
顧煊之的風評不錯。
鄒雙蘭的三哥,還見過顧煊之,回去也說,顧煊之儀表堂堂,是個俊郎君。
雖然知道,總歸沒有親眼看到,不放心。
鄒雙蘭的手指慢慢攪著。
已經什麼時辰了?
前頭的宴席什麼時候散?
她隱約好似聽到了鑼鼓聲。
丫鬟們幾次進來,輕聲問她要不要盥沐。
鄒雙蘭也很想盥沐,就此躺下,歇一會兒。但是她怕她丈夫會突然回來。她需要服侍他,免得第一次見面,就失禮於人。
可是頭上的頭飾太重了,脖子酸得厲害。
臉上濃濃的脂粉,也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天生的白皙肌膚,在孃家的時候很少裝扮,故而不太適應。
猶豫了下,鄒雙蘭道:“好吧……”
她起身,卸了妝容、取了頭面、散了頭髮。
丫鬟們準備了熱水,她洗了個澡。
而後,她又換上了一件桃紅色鴛鴦戲水的褙子,頭髮也慢慢絞乾。陪嫁的丫鬟看得出她比較緊張,一個勁和她說話。
鄒雙蘭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頭髮尚未乾,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她猛然站起來。
這一站,丫鬟不防備,差點被她撞到了鼻子。
是顧煊之走了進來。
他有三分酒意。
一進門,便見一個慌亂的女孩子,正愣愣瞅著他,把他的酒意嚇得全無。
仔細一看,便知是他的妻子。
卸了胭脂脂粉的鄒雙蘭,五官更加柔和。似水般溫柔。
四目相對,鄒雙蘭的臉,刷得通紅。她忙不迭垂了頭。
燈火下,顧煊之也看不清她的臉紅。
他猶豫下,要說點什麼。
他原本也是嘴拙的人,又緊張,更不知說什麼了,也訥訥站著。
鄒雙蘭的丫鬟便道:“姑爺回來了……”
然後吩咐上前服侍。
這才將氣氛緩和不少。
有人服侍顧煊之梳洗,有人繼續替鄒雙蘭擰頭髮,有人則開始鋪床。
顧煊之盥沐好了之後。床已經鋪好。鄒雙蘭的頭髮也九成幹了。
丫鬟們默默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倆,就更加尷尬。
鄒雙蘭站在妝臺前,正在想現在怎麼辦。
顧煊之也站著沒動。
兩人都是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
最後,是顧煊之先上了床。
鄒雙蘭跟著上了床。
顧煊之褪鄒雙蘭衣衫的時候。手有點抖。鄒雙蘭能感覺到。
他緊張。她就更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