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鐵鏽味。
鏽鐵的味道和血腥味有點相似,聞著頓時讓皛皛有點噁心。
她吞嚥了一口,壓下嘔吐的慾望。
馬中元就站在她後頭,看她不停在看櫃子,也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
這位犯罪顧問也真是有趣,老盯著這些東西看,到底有什麼用。
不過話說回來,這櫃子看上去不錯,都是鐵做的,他家是幹廢品回收的,從小耳濡目染,常跟著父母收破爛,看到這類東西就想往家裡的倉庫搬。
“端木顧問,這櫃子和案子有關嗎,要是無關的話,我能不能拿回家,放在這裡挺不環保的。”
皛皛斜眼看向他。
他臉紅道,“我家是回收廢品的,習慣了,呵呵,不好意思,我先掂量掂量有多少重……”
他還真就兩手一張,想抬起鐵櫃子,可廢了老大的勁兒,鐵櫃子紋絲不動。
“哇靠,竟然搬不動,又不是實心的,哪會那麼重,想紮根了似的。”
皛皛皺起眉頭,覺得他已經打擾到她的工作了。
馬元中以為她是覺得他沒力氣,立刻說道:“是真的,我沒騙你,我從小就力氣就大,八十斤的米袋子,他可是一隻手都能搬得動,肩上再扛一袋都沒問題。”
也就是說,他至少能搬得動百來斤的東西。
這櫃子絕沒有百來斤那麼重。
皛皛心裡咯噔了一下,轉過身體,看向櫃子貼住牆面的那部分,這櫃子不是獨立的,是和牆壁焊接在一起的。
為什麼要把櫃子和牆焊接在一起?
除非它不單單只是個櫃子。
“讓開!”她將站在櫃門口的馬元中推開。
“有話好好說,你別推問我啊,我就是那麼一說,不是非要這櫃子不可!”
皛皛沒空搭理他,仔細的檢查著櫃子的內部結構。
好久之後,她才發現,這櫃子內壁有很多摩擦,類似開門關門時候門與牆碰觸的摩擦。
這是一扇門。
她使勁的抓住隔板往前推,但沒有反應,她又往自己方向拉了拉,也同樣沒反應。
是鏽住了,還是她判斷錯誤。
不,還有一種可能,如果這是一扇門,也可能只能從另一邊開啟,而這裡卻不能。
“你叫馬元中?”
“是啊!”
“你立大功了?”
“哎?”馬元中像個愣頭青似的怔了怔。
“打電話給公安局,讓他們派人來,還有要帶能撬門的工具來!”
“哈?”
馬元中更加莫名了。
“還不快去!”
“哦!”馬元中立刻掏出對講機通知在杜家大門口站崗的師兄,“師兄,端木顧問說鐵櫃子有問題,要我們找人來,還有,要記得帶撬門的工具。”
“什麼?”門外的師兄比他更莫名。
“你就別問了,照她吩咐的去做。”他將腦袋轉到一邊,又小聲補了一句,“這顧問不好惹,脾氣可兇了,你趕緊的吧,小心她投訴我們。”
師兄聽到投訴兩個字,表示馬上聯絡總部。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其中還有景颯和曹震。
“皛皛,你發現什麼了,他們說你要撬門,但撬什麼門也沒細說。”
皛皛指了指櫃子,“它!”
“櫃子?不是門已經開啟了嗎?”
“不是櫃子的門,是整個櫃子!”
“你能說明白點嗎?”景颯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先動手,等撬開了,你們就明白了。”現在解釋只會浪費時間
曹震對著櫃子一陣探索,“這櫃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老呂說它沒什麼可疑的,沒有血跡,也沒有人體內臟的組織細胞,只是單純的放東西。”
因此這櫃子就沒搬回去,外頭那些手術用具上倒是有很多人體組織,但都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了,體積又大,警局裡可沒地方放,放在這裡反而安全。
“我懷疑櫃子後面是一個暗道?”
“暗道?”
皛皛點頭,“人體標本是活人的時候,或許就是從這裡進來的。”
曹震聽聞,立刻讓警察們動手。
電鋸、火鉗、切割機,一個個上來,花了半小時,櫃子終於和牆分離了。
櫃子被搬走,它的背後,果然出現了一條又黑又深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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