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什麼職位?”
他以為康熙和曹震一樣是警察。
“我姓康,名字我就不說了,說了您也記不住。”
“有意思,我記住你了。”杜亦堅回頭,對著管家道,“老艾,還杵著幹什麼,上茶。”
“是!”
老艾正要退下去,康熙又叫道,“老艾,上大紅袍,特級大紅袍!”
老艾的嘴抽了抽,就沒見過這麼死不要臉的客人,他看向杜亦堅。
杜亦堅點點頭,老艾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在場的人少了那麼一個,僵硬的氣氛也被康熙稍微化解了一番,杜亦堅走下樓梯,用柺杖指了指客廳的沙發,“走,到那裡說話。”
一群人早已站得腿發麻了,有個位置坐,自是好的。
曹震和景颯也不客氣,直直的走了過去,但為了避免杜亦堅又拿公安局的禮貌說事,等他坐下了,他們才坐,挑了個正對著他的位置。
“杜老,還是那句話,請問……”這次故意加了個請字,他咬詞特別重,“關於杜亦塵私下做人體實驗的事情,您是否知道。”
這個您也是加重了音調的。
“人體實驗……什麼人體實驗?”
景颯憋不住了,咬牙道,“移植所有器官的手術實驗。”
杜亦堅一副無法理解的吃驚狀態,“小姑娘,你是警察可能不知道,移植器官手術除了心肺移植可以共同外,所有器官移植……”他搖搖頭,訕笑道,“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種移植完全不可能,連實驗都不需要,會有這種實驗就是道聽途說,撇得一乾二淨,讓景颯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老狐狸!成精的老狐狸。
景颯轉頭看向皛皛,納悶她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若是平時,她早就發動進攻了。
難道說連她都認為杜亦堅很難搞。
皛皛表面是安靜,但內心卻一直在評測杜亦堅,他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裡。
自覺高人一等,且目中無人,自信過甚,卻不剛愎自用,萬中無一的領導氣質,每走一步都已經算好了接下來十步該怎麼走,有絕對的控制慾,喜怒不外露,即便再喜歡一樣的東西,也不會讓人知道,更準確的說,他越是喜歡一樣東西,越是會將這樣東西驅離自己。
因為他不能有弱點!
這是她的初步評價。
這樣的人不適合正面攻擊,正面只會被他反擊的片寸不剩。
她看向康熙,心裡微微發笑。
是不是真口渴,她不知道,但剛才康熙的舉動,化解了一個危機。
若不是他插話,曹震和景颯很可能就著了杜亦堅的道了。
她低下頭,習慣性的用拇指摩擦著食指。
正面攻擊會讓杜亦堅有防備,那麼突然襲擊會怎樣?
“老爺,茶來了。”
老艾從門廳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中年婦女,看打扮應該是傭人。
茶,自然是好茶,揭蓋時,香氣就撲鼻而來,茶杯更是精品,色調上等的青花瓷。
這一杯茶的價值恐怕能抵上一個警察半個月的工資了。
“喝吧,別客氣,你們當警察的也挺辛苦的,整天風裡來,雨裡去^……”他喝了一口茶,“雖然做得都是無用功的事。”
噗!
景颯聽完後頭一句就嗆到了,咳嗽不止。
皛皛皺著眉頭幫她拍背。
這丫頭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用。
茶喝了,沙發也坐了,但他們可不是來開茶話會的。
曹震思索著要怎麼再開口,景颯是肯定沒話講了,咳嗽還沒停。
“杜老,剛才我稍微參觀了一下您的這座房子,我發現在牆上掛了一副難得一見千字文。”
景颯邊咳嗽,邊看向皛皛,看得眼睛都發亮了。
她終於出手了,但千字文是個什麼鬼?
這和案子有關係嗎?
真當她莫名其妙的時候,杜亦堅回道,“小姑娘的眼光不錯。”
“可惜有點遠,也不知道寫得是什麼?”
“是一篇古文,說得是為醫者的仁心仁術。”
他出生自醫學世家,又是聞名遐邇的國手,這副字畫掛在他的家,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皛皛站了起來,走到那副字畫前,“糟糕,是草書,只看懂了前兩句,這第四句倒是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