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都適合捐獻,不能全部捐獻的前提,那就是隻能是”七拼八湊“了,這個患者給個心臟,那個患者給個腎,如此這般就算配型都合適,也會存在差異。移植的源頭便會是最大的障礙,更不要說移植手術進行的難度了。”
楚冉頭頭是道的提出了自己專業看法。
皛皛卻反問道,“這也是事先做好準備的回答嗎?能如此侃侃而談,彷彿……”她含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彷彿你曾經研究過似的!”
楚冉濃淡合宜的眉頭下意識的輕皺,但只是一瞬間,快得讓人察覺不到,“端木小姐太抬舉我了。”
他修長的手指又落在了茶杯上,粉色的指尖襯著白色的茶杯,意外的讓人覺得十分好看。
據說外科醫生,無論男女,手都會很漂亮,相信他這雙手更是個中楚翹了。
看似兩人是在就醫學問題進行閒聊,但曹震和景颯卻清楚,皛皛必定是在試探什麼。
正如她之前說的,楚冉的表現太冷靜,大多數人一聽到警察要問話,下意識的都會緊張,無關乎有沒有犯罪。
是楚冉過於冷靜,還是他有所隱瞞?
如果隱瞞,他又隱瞞了什麼,他的不在場證明非常有利,靈茜死亡時,若如他所說的那樣,一直在辦公室裡度過,沒出去過,那麼他一定不會是兇手。
皛皛依然風輕雲淡,讓人摸不準她腦袋瓜子裡想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似乎在懷疑楚冉。
但是懷疑一個不會是兇手的人,有些過於矛盾了。
“楚醫生,知不知道黃家塘?”
楚冉聽到黃家塘三個字,顯得有些惆悵,“我好像就是在那出生的。”
他的回答讓皛皛有些意外,她原以為他會和杜亦堅一樣否認。
“你對親生父母沒有印象,但對黃家塘卻有,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記得?”
他被人收養時只有五歲,五歲的孩子更多的記憶應該是父母,而不是某個地方,或許某個地方的建築物可能會讓他有印象,但對地方名,卻不會記憶得很深。
“這應該歸功於我的父母,他們在告訴我是領養的孩子時,就有告訴我出生地在哪裡?所以我有印象。”
皛皛問道:“既然有印象,是否有去過?”他笑著搖頭,“它是我的出生地,也是我被遺棄的地方,我對它並無好感。”
也就是不曾去過了。
這下換皛皛皺眉了,他的回答看似順理成章,有理有據,但總有矛盾的地方,偏偏這些矛盾又有合理的解釋,不能說他錯,也不能說他對,可以從裡面挑刺,但被挑出來的刺,卻無法成為指證他的證據。
皛皛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楚冉微笑的看著他們三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不好意思,我到時間去巡房了。”
景颯和曹震早已沒話可問,視線整齊一劃的看向皛皛。
皛皛道:“沒有了,謝謝楚醫生抽出時間來接待我們。”
“應該的,警民是一家,應該互幫無助。”他站起身,“那麼我就不送了。”
曹震禮貌得向他點點頭。
景颯則是僵硬的對他笑了笑。
楚冉拿起書桌上的病歷報告,準備去巡房,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視線直指皛皛。
“端木小姐的名字怎麼寫?佛曉的曉嗎?”
景颯詫異他會這麼問,他怎麼沒問她和師兄的名字怎麼寫?
“皛,天皛無雲的皛。”
“皛……”他漂亮的手指在空氣裡書寫了一遍,“真是個好名字!”
他臉上依舊有著溫和的笑,但看在皛皛眼裡卻覺得有些高深莫測。
“那麼端木小姐再見了!”
“再見!”
說完,他開了門,在一群小護士擁簇下離開。
回去的路上,皛皛沉默無語,誰和她搭話,她都沒反應。
上了警車,車行駛了一段路後,景颯忍不住了,推搡了她一把,“皛皛,說話!”
皛皛被推醒了,“說?說什麼?”
“楚冉啊!”
曹震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到楚冉兩個字便也回頭看她。
“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這個形容實在太寡淡了。
景颯忍不住翻翻白眼,“瞎子也知道他聰明,不聰明的人哪能當醫生。”醫科是出了名的難學,而且還是學到老,考到老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