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寶也意識到了康熙的不對勁,“我馬上聯絡S市第一人民醫院,讓他們找個專家,就算用捆的,也讓他明天一早就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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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裡,曹震是想盡了辦法想讓審訊室裡的楚冉又或是楊悌開口,可他就像個千年老蚌殼,怎麼撬都徒勞無功。
他雙手撐著桌面,怒目瞪著眼前的男人,“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你到底是楊悌還是楚冉,還是你覺得這樣耗著,你就會贏?”
楊悌,對,他就是楊悌,不過這裡的人沒人能確認他的身份,他現在的身份是楚冉,所以他不會開口說話。
楊笛已經來確認過一回,他裝作不認識,徹頭徹尾的裝傻,還演了一回被警方強行逼供的戲碼,使得所有整個警察局都是焦頭爛額的拿他沒辦法。
他有自信能繼續緘默下去。
只要到了48小時,了
只要到了48小時,了不起他被控個傷人罪,能判幾年。
想到傷人,他暗自咬了咬牙,他低估了那個丫頭的能耐,沒想她會來這招,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不過,這傷敵一千還有待商榷,只要繼續堅持下去,警察自會無功而返。
曹震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偏又拿他沒辦法,若不是他是個有節操的警察,真想使點陰招,就像電視裡那般,關了攝像頭,將他逼到牆角,在他胸口墊本字典,往死裡揍,這種打法,只會讓他痛,卻不會留下傷痕,法醫也未必能驗出來。
還有……像注水牛肉一樣,往他嘴裡灌水,灌到他的胃撐。
但這些只能想想,他卻不能做。
兩人又僵持了十來分鐘,正當曹震決定換張又成進來接替他繼續審問時,楊悌突然有了動作。
他捂住了自己的右眼,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發出陣陣呻吟。
曹震皺起眉頭,這耍得是什麼花招。
他看起來愈發痛苦了,捂住右眼,一直在喊疼。
曹震怕是陷阱,不敢輕舉妄動,趕緊叫外頭的張又成進來。
“曹隊,他怎麼了?”
“我不知道,好像突然眼睛疼了起來。”
張又成也變聰明瞭,打了個電話,讓方喬過來,他是法醫,也是醫生。
方喬進來後,瞧了一眼,“他是不是有眼疾?”
曹震搖頭,“我哪裡會知道,你先看看,免得他到時候說我們警察打他。”
方喬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嘗試性的喊道,“楚先生……你哪裡不舒服?”
楊悌大概是疼極了,說不出任何話,一直在喘息。
方喬掰開他捂住右眼的手看了看,右眼無損,沒有是絲毫病症,“楚先生,你看得到這是幾嗎?”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比出了一個數字,外表看不出,並不代表裡面沒毛病,腦子有病也會引起眼睛的劇痛。
楊悌睜不開右眼,方喬伸手過去,剛碰到,他就開始慘叫。
方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曹震,“不像是裝的。”
剛說完,楊悌看似更痛了,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阿冉……”呻吟中,楊悌輕唸了一句。
曹震聽到了,眼中厲光一閃,他叫阿冉,必定是楚冉,他不可能沒事叫自己的名字,那就是說……他不是楚冉。
他是楊悌!
對於他的痛苦嚎叫,曹震絲毫沒有同情心,“楊先生……你這可是不打自招了!”
右眼疼痛不堪,睜不開,但左眼沒事,聽到這句,楊悌的左眼的瞳孔立時放大。
曹震眼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曹震見機不可失,趁著他痛的不能集中精神,緩緩道,“感謝你的合作,這下我們可以全力通緝處楚冉了。”
“你們敢……”
“為什麼不敢!他不止是殺人犯,還是綁架犯,特警隊出動的話,可以當場擊斃。”
聽到斃兩字,楊悌喘著大氣,想叫罵,但右眼像是被刺了一刀似的,痛得他頭都快脹開了。
曹震繼續激他,“你也有另外一條路,告訴我們他在哪裡,只要端木皛皛沒有生命危險,他也肯主動投降,萬事好商量。”
“做夢!”他口氣依然強硬,拼命睜開右眼,等睜開時,眼內一片血紅。
曹震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楊悌爬了起來,右眼雖然血紅,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