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氣得眼睛都紅了。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景颯安撫道,“去過醫院了沒?醫生怎麼說?”
“還能說什麼?要我好好養,不能再受創傷,否則就去整形科報道,墊矽膠,哎呦!你輕點,別碰,疼!”
“師兄,你是不是發燒了?”景颯摸摸他的額頭,覺得溫度有點高。
“正常,軟骨腫了,有點發炎,吃兩片藥就行了,給我拿杯水來。”
“哦!”景颯替他倒了杯溫水,不由嘀咕道:“讓你當孩子的爹,有什麼不好的,以後老了生病了,也有人照顧你!”
曹震仰頭吞了幾顆藥丸子,“這是能隨便當的嗎?”
“有什麼不能當的,至少有個人給你送終了!”她還惦記著要他當爹的事。
皛皛說得對,她不能隨性子胡來,應該給孩子一個交代,但要她放下臉面去找衛寶,她是絕對不願意的,他要是有心,怎麼不在那天之後來找她,她怎麼說也是黃花閨女,談不上大家閨秀,那也是小家碧玉,可見他根本對她沒意思,再說了他那種身份,勾勾手指頭有的是女人,哪會看上她這種粗手粗腳,連塗個唇膏都嫌麻煩的女人。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聯絡在一起,以後見了面,點個頭也就是了。
想來想去還是師兄合適,人正派,長得也不差,會是個好榜樣,以後寶寶長大了也會是個好警察。
“丫頭,你這是在咒我嗎?”
景颯瞥了他一眼,“誰咒你了,實話實說!要是你昨天肯答應,會被皛皛打嗎?自己找的!”
曹震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這麼說,你還是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她重重的點頭,“這是一條命!我不捨得!師兄……”她扯住曹震的袖子,“我沒有兄弟,老爸又是個混蛋,為了別的女人,不要我和媽媽了,你一直都是最疼我的,幫我這一回好不好?我們不結婚,就是在孩子的出生證上寫一下你的名字!”
本來國家規定非婚生子女不能報戶口,但這條今年被取消了,未婚的孩子也能上戶口了,但孩子的出生證寫上父不詳,總是難看的,她擔心孩子以後被人欺負。
“皛皛說,孩子的心靈很脆弱,所謂的童言無忌,往往是最傷人的話語,你也不想我的孩子以後被其他孩子在背後說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吧。”
曹震聽了,聯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心裡頓時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