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曹震來回踱步,兩隻手不停的捏著手指。
皛皛推開門走了進去,後頭跟著滿臉殺氣的康熙。
曹震見他這副恐怖的樣子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皛皛站不了太久,康熙也不會讓她站著說話,扶著她走到沙發邊,兩人一同坐下後,皛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曹震看了一眼康熙,這事有關景颯的清譽,他不想節外生枝。
“你不說的話,我走了!”
曹震煩亂的搔了搔後腦勺的頭髮,這事不宜再拖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康熙不是個會嚼舌根的男人,知道了也不會看不起景颯。
他老實道:“景颯懷孕了!”
皛皛還沒將這句話消化完,大概是太著急了,他又繼續道,“是也一夜情!意外!”這是他猜出來的,但也**不離十了,否則那丫頭怎麼會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心急所致,他又喝了點酒,越想簡單的把事情敘述清楚,越是說得混亂,“我也不是不能做孩子的父親,可她還年輕,我不想她後悔,我覺得孩子不能生下來,我想讓你去勸勸她,把孩子拿掉,你放心,之後的事我會處理,不會讓人在背後嚼舌根的。”
這話他自覺說得沒問題,還很詳細,但聽在皛皛耳裡卻完全不是那
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理解為景颯懷孕了,孩子是曹震的,兩人發生了一夜情,曹震不想當爹,要景颯將孩子拿掉……
先不論這是否是一孕傻三年的初期症狀,但她就是聽成了這個意思。
於是,當她再次看向曹震的時候,眼裡只有濃重的殺氣,她是將友情看得很重要的人,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的朋友,握緊的拳頭指骨咯咯響。
她緩緩站了起來……
“端木,這事……哎呦!”
曹震捂住鼻子,仰頭摔在了地上,鼻血頃刻噴灑了出來。
“你混蛋!”皛皛握著拳頭,氣得全身發抖。
康熙驚呆了,他剛才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身旁刮過,接著就是皛皛出拳,曹震倒地,他還暗喜了一下,曹震這傢伙,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但是突然想到打人的是皛皛,她是個孕婦。
他慌了,連忙站起來,扶著她,然後看向她的手,使勁的往她拳頭上吹氣,“你沒事吧,手疼不疼?”
皛皛推開他,走到倒地的曹震跟前,一腳踩住他的下半身,嗯,最重要的那個部位,女魔頭似的恐嚇,“你要再敢說一句讓景颯拿掉孩子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就是個廢物!”
她懷了七個半月的身孕,該有的孕婦症狀都有,但她體質好,骨折的手也已經痊癒了,因此打這一拳,一點沒事。
“皛皛,你別生氣,冷靜!”康熙是越看越慌,知道她在氣曹震,於是很無恥的踹了一腳曹震的屁股,“來,我幫你踢他,好了,好了,消氣,我們坐下……”他是怕她氣過頭了會早產。
曹震頓時覺得自己來錯地方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暴力的孕婦,但該說的話,他還得說,“端木,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皛皛一想到景颯懷了孩子,卻被眼前這個男人要求去人流,該有多傷心。
想到此,她整個人立時處於低氣壓的風暴圈裡,她狠狠剜了一眼曹震,覺得不能解氣,掄起拳頭,想再補一拳。
孕婦情緒波動本就大,她壓根就沒法控制自己。
不,揍他太便宜了,這種男人……這種男人……她氣得腦子像脹開了一樣,吼道:“芝麻、糯米、湯圓、桂花!”
“汪汪!”
“嘰嘰!”
門口竄進了三狗一鼠。
她命令:“咬他!”
這種人就該挫骨揚灰!
皛皛沒事可幹的時候,便訓練三狗一鼠,和訓練警犬一樣,有撲咬的動作,桂花是沒什麼節操的,為了核桃,它什麼都幹。
三狗一鼠聽到命令都露出了明晃晃的大白牙。
曹震連忙大叫,“孩子不是我的!”
“哈?”皛皛的腦筋卡殼了,拳頭也停在了半空中。
“孩子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我怎麼可能讓景颯拿掉孩子!哎呦……疼死我了!”曹震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這丫頭不想把孩子拿掉,要我做孩子的父親,可我覺得未婚先孕對她傷害太大……”
“孩子的爹是誰?”
“她不肯說,所以我來找你……好疼……好疼!”他仰起頭,讓鼻血回流,“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