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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太小,暫時沒有聽覺和視覺,要等到13天左右才會睜開眼,所以只要睡著了,就很難吵醒它。

皛皛輕柔的翻開糯米的後腿,檢視傷口,粉白的肚子上傷口已經完美結痂,褐色的縫線介面也很乾燥,說明傷口癒合的非常好,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

這時,糯米突然醒了,把腦袋湊向傷口處,想舔,但在伊麗莎白圈的阻擋下,它沒法碰到傷口。

皛皛知道傷口癒合的時候容易發癢,這是癒合結皮過程中產生的感覺,尤其是較深的傷口,癒合時癢得就更厲害,不過越是癢,代表好的越快,但這種癢非常難受,像有小蟲子在咬似的,人尚可控制抓撓的衝動,狗就不行了,幸好有伊麗莎白圈擋著,否則把剛長出來的痂抓破,不僅影響癒合進度,也容易感染,且容易留下疤痕。

見糯米癢得睡不著了,她去冰箱拿了一顆小冰塊,替它敷上,這種方法可以有效的緩解癢意,還不容易造成細菌感染。

糯米舒服了,嗚了一聲,歪著腦袋又睡著了。

皛皛關上客廳的燈,去臥室拿了換洗的衣物,洗完澡癱在床上眯了一會兒,康熙不在,這床顯得特別大,空曠的讓她心裡有點冷意,她下床,翻出康熙的抱枕,將它拖上床。

沒有真人,有個假人也挺好的,不過仍然只敢用白天版本的。

眯了一會兒,她又醒了,倒不是睡不著,而是有件事擱在心裡頭,理不清楚,她就睡不著,她將焦屍案的資料拿到床上詳細閱讀。

按照法醫對黃健解剖的第二份報告顯示,黃健死前服用了足以能致昏睡狀態的安眠藥劑量。

安眠藥屬於處方藥物,無法私自購買,只能由醫院的醫生配給,而醫生對於劑量的配給也是很謹慎的,只會少,不會多,因為安眠藥有鎮定成分,服用多了容易有癮,長期服用也會讓服用者抑鬱,黃健同時還有自閉的症狀,在劑量上的配給,不可能那麼大。

她去過傳達室,看過那些安眠藥瓶子,數量雖多,但也是好幾年存下來的空瓶子,這也是自閉症狀的一種,喜歡收集自己使用過的東西,據黃健常去配藥的衛生所說,他每兩個星期會來配一次藥,醫生在配給上只會給一瓶,一瓶是30粒左右,黃健每天服用兩粒,剛好兩個星期,按照衛生所的配藥記錄,黃健在死前兩個星期配了藥,也就是說他死的時候,安眠藥已所剩無幾,而今天才是他配藥的日子。

那麼他哪來足以讓自己昏睡的安眠藥劑量?

是之前的一直沒吃,存著?

這顯然不可能,因為他沒有安眠藥就睡不著。

那隻能是兇手帶來的……

問題在於兇手是怎麼讓他吞下那麼大劑量的安眠藥?

強灌?又或是趁黃健不注意的時候下得?

她覺得後者跟貼合案子,如果是強灌,黃健一定會有反抗,法醫必然會從他身上找到線索,就算燒焦了,指甲縫裡的物質也是可以查探出來的。

所以,皛皛初步判斷兇手必定是認識他的,熟悉與否暫時很難判斷,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假如周濱、邢曉磊、黃健三人真是死於同一個兇手的話,那麼這個兇手對他們三人的日常習慣一定很熟悉,至少他知道死者會幹什麼?

周濱會野營,邢曉磊會喝酒,黃健則是吃安眠藥。

皛皛對比了一下邢曉磊和黃健的遺體照片,燒焦的屍體在高畫質的專業攝像頭下,顯得格外驚悚,面目全非不說,整個屍體也都燒成了焦炭,牙齒外露,比木乃伊還恐怖上三分,大半夜的看一堆焦屍照片,她卻面不改色,看得聚精會神。

從屍體燒焦的程度看,燒得極為均勻,就像澆了汽油燒似的,沒有輕重之分,好似人就包裹在了火裡烘烤一般,但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要把屍體泡在水裡,如她在山洞裡的想法一樣,要滅火,也不用把屍體泡在水裡再滅火,用水澆滅就可以了。

如果兇手這麼做是一種怪癖,先把屍體滅火了,再搬進水缸裡……難道他就不怕在水缸上留下證據嗎?而在現場鑑證人員均沒有發現兇手留下的痕跡,說明兇手很謹慎,也很聰明,不太會像幹這種多此一舉事情的人。

她癱倒在床上,腦子裡那面虛擬的拼圖,依然是散碎的。

一定是她還遺漏了什麼?

她閉上眼,思索著,盡力用現有的線索去勾畫兇手的特徵,卻徒勞無功,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天明的時候,她剛要出門,手機鈴聲就響了。

“喂?”

“端木,我,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