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了女孩的下落。”他遞早餐的手依然沒放下。
她沒轍,只好接過,“她現在在哪?”
“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你可以邊走邊吃。”他指了指塑膠袋裡的早餐。
她好笑的想,現在的男人追女人是不是都從吃開始的。
“我聽說,他很會做飯!”
她又是一愣,篤定曹震不可能知道這一點。
“景颯說的,她和曹震一樣,喝多了就是個話簍子。”
皛皛滿腦門的黑線,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隊友。
話說回來,辦案期間警察不是不能喝酒的嗎,這是違反紀律。
“你有什麼指教嗎?”她沒好氣的瞪他。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容,“指教不敢當,因為這點我不如他,我不會做飯,但我覺得會做飯不能代表一切。”
“可我更喜歡會做飯的男人。”
他蹙眉道,“如果只是煮粥的話,我想我應該沒什麼問題。”
皛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深覺最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纏他太久,立刻轉移話題道,“那個女孩現在是什麼身份?”
“不清楚!”
“不清楚!?”他不是這次案子的負責人嗎。
“反正人會來,我現在知道和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嗎?”他的確沒去細問,因為他滿腦子都是她,她是從警以來第一個能讓他從案子上分心的女人,正因為此,他更不想放棄。
“不務正業!”她批評道。
“追老婆是人生最大的事情,不是不務正業,是人性本能,只是恰巧和案子在時間上重疊了。”
皛皛加快腳步,因為這個男人根本說不通。
到了公安局,她一見到景颯,就衝了上去,景颯可能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見她來了,撒腿就跑。
這丫頭,逮住她,一定把她的嘴縫上。
曹震從審訊室裡探出腦袋,“林默,人已經來了,你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審訊室裡就衝出一個黑影,快如閃電,對著林默撲了上去,“阿默!”
林默像見到鬼一樣的看著她,“一諾?”
她笑嘻嘻的招手道,“好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你……你怎麼……會……會在這裡!”面對撲來的柔軟身軀,林默並不是無動於衷,他拼命的推拒著,但對方像八爪魚一樣死抱著他不放手。
曹震的眼睛都瞪圓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分外好奇看著這一幕,萬年面無表情的林默竟然也會這麼手足無措。
皛皛問道,“她是誰?”
“林一諾,就是遇難夫妻的女兒!”
“她認識林默?”
“我怎麼知道?”他也是一頭霧水。
皛皛瞟了他一眼,突然用手肘撞向他的腹部,力道拿捏到位,不會讓他很難看,但絕對能疼得他冒冷汗。
“你幹嘛打我!”他齜牙咧嘴的抽氣道。
“因為你話太多了!”她沒忘記林默是向誰套話的。
“哈?”有道是喝醉酒的人通常都不記得自己醉酒的時候說過什麼話。
皛皛再不理他,蹙眉看向正繼續手足無措的林默,他平靜無波的臉焦躁的浮上了一抹紅。
“一諾,你怎麼在這裡?”
林一諾抬起頭,笑道:“不是你讓警察帶我來的嗎?”
“什麼?”這下林默也傻了。
她鬆開抱著他的手,指了指自己,“十三歲以前我的名字叫沈嫣然……”
沈嫣然正是那對遇難夫妻的獨生女,但是……皛皛看著她,想起昨晚看過的照片,眼前的女子和照片上的女孩是完全不同的。
照片裡的女孩像朵溫室裡的花朵,面板白皙,嬌柔可愛,燦然的笑容裡略帶了一絲靦腆,而眼前的女子一頭利落的短髮,短的近乎板刷頭,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笑容爽朗,甚至有點大大咧咧的,著裝上,照片的女孩穿的是粉粉的公主裙,她卻是白T配工裝褲,腳上是一雙男式登山靴,儼然是個假小子。
20年的時光,變化竟然會那麼大,實在很難聯想兩人是同一個人,但仔細看五官,依稀有著小女孩的影子,只是胖嘟嘟的臉蛋,已成了清瘦的瓜子臉。
時光流逝,不只是年紀,連氣質都變了。
她哈哈大笑猛拍著林默的肩膀,“你這麼吃驚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