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圍在車前,表情頓時一愣。
他以為自己起得夠早了,沒想他們起得比他還早,正想打招呼。
一群人連忙看天,看地,看腳尖,就是不看他,計孝南還別過臉吹起了口哨,看起來特別的心虛。
他蹙起眉頭,狐疑更甚,見他們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又個個看上去睡眠不足,心裡就有了底了。
“看歸看,別給我說出去!”他眼眸發冷的時候,特別像一個殘暴的君王。
眾人整齊一劃的點頭,猛點頭。
他斂了冷意,笑眯眯的也跟著點頭,然後看向耿不寐,“老耿,還有米嗎?”
“米?”耿不寐抬起頭,臉皮子還紅著,“有,你要做什麼?”
“皛皛想喝粥。”他踏著愉悅的步伐走到灶臺前,找到米袋,倒了一簍子出來,開始洗米,那精神頭好得讓一群人咋舌,眉眼間的滿足和喜悅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這打雞血一般的精神,和他們因為睡眠不足造成的萎靡神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人神共憤啊!
這時,景颯從另一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皛皛!”
叫聲剛歇,她就被安卉拉到了一邊,對著她的耳朵嘰嚕咕嚕的說著話。
誰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但景颯的臉卻是越來越紅了,不時拿眼睛偷瞧康熙。
等康熙煮完粥了,也沒見她要求找皛皛。
車上,皛皛已經醒了,翻了個身從大床上起來,起來的時候不得不扶一把腰,轉身正想疊被子,冷不丁瞧見白色的床單上有一片汙漬,臉猛地一紅,因為是房車,床單是個套子,沒法拆下來洗,她趕緊衝到樓下的盥洗室,擰了一條溼毛巾上來,不停的猛擦。
想起這個,她腦子就燙得一片暈眩。
康熙端著粥回來的時候,她還在那努力的猛擦,都快把被單套子擦出洞來了。
“行了,別擦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等回去了,會有專人清洗的。”
關於此點,他還真是有點懊惱,好在功力突飛猛進,收放自如,沒釀成大錯。
皛皛回頭狠瞪了他一眼,沒看到她正在毀滅證據嗎,萬一有誰要上來躺一會兒,不就露陷了。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可惜早就露陷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過,他是不會讓她知道的,不然少了一個樂趣不說,以她的性子,要知道外頭的人看了一夜,恐怕都不會想再見他了。
“你把毛巾給我,我來擦,你先把粥喝了。”
皛皛恨恨的將毛巾扔給他,這本來就是他幹得,由他來做最合適不過。
她盛了一碗粥,見他擦得有點陽奉陰違,忍不住指使道,“你能不能用點力氣。”
康熙覺得這樣擦根本就不是辦法,略微想了想,就有了主意,將鍋裡的粥,用勺子盛了一些,然後澆到那片汙漬上。
皛皛傻愣愣的看著。
他笑道,“這下沒人會知道了。”
她無語,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還真是個好法子。
“我聰明吧?”他一副討賞的表情,湊過來就想親她。
她直接將一勺粥塞進他嘴裡,“不學好!”
他嚥了粥,飛快的在她嘴上親了一口,“重要的是結果,過程不重要。”
她皺了一下鼻子,卻是反咬了他一口。
趁著她喝粥的當頭,康熙說道:“我和小寶商量了一下,下午我們就回去了,畢竟發生了這種事,大家的興致都沒了。”
尤其是他,更沒興致了,不過昨晚皛皛的補償,他還是很滿意的。
皛皛點頭,任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有玩下去的心思了。
“景颯回來了嗎?”昨晚被他折騰的抽不開身,也沒問她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在下面。”他眯了眯眼,“不準多管閒事。”他現在就擔心她會去幫警察辦案。
“知道啦。”她沒好氣的答道。
喝完粥,皛皛擦了一下嘴角,又去樓下的盥洗室漱了一下口,洗過臉後,下了車。
她一下車,車外的眾人立刻表情各異,個個都像是在躲她。
皛皛有點納悶,正想找人問,眼尖的看到景颯,走過去問道,“怎麼樣?”她問得是案子,雖然不歸她管,也沒興趣管,但好歹是條人命,職業病使然,她總有些惦念。
景颯一見她,臉就紅了,安卉說得那些,她可是都聽到了耳裡,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皛皛。
這麼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