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鎮定自若的笑了笑,“殺人,非法禁錮,私藏槍支,每一條都是大罪!”
“那也要看警察嫩不能抓到我!”他挑了挑眉毛,對著她用嘴發出呯的一聲。
皛皛巍然不動。
他大概是覺得無趣了,將槍放了下來,聳了聳肩,“你現在在我手裡,可見他們有多麼愚蠢,所以有什麼好怕的。”
皛皛觀察著他的一言一行,微表情對他看來沒用,他完全沒有任何破綻,至於他手裡的槍……
在中國槍支是被嚴令禁止個人擁有的,即便是可以配槍的職業,例如警察、特警,警員也只有在練槍的時候,或是參與可以配槍的任務時,才有可能摸到槍,當然有些落後又蠻荒的地方,會有製作土槍來防身,或是打獵。
土槍,顧名思義就是手工製作的用鑄鋼或熟鐵槍管和木製槍把組成用來打獵的槍,一般沒有膛線,少數有膛線,靠黑火藥或黃火藥燃燒後把子彈射出,大部分都是前膛裝藥,然後把槍膛的火藥給點燃再使用,但也有些是後膛裝彈的,這種型別的,屬於非法改裝的,使用的是現代槍彈,一旦被發現絕對是重罪。
他手裡的這把可不像是土槍,她也不會傻的認為他會用把假槍來嚇唬她們。
如果說他的身份真是一個警察,這槍的型號卻不對。
中國一般用作的警用手槍是國產9mm轉輪手槍,比較單一,但特警,例如黑豹,槍型就會較為多,為了防恐和防暴,殺傷性強大的武器也不是沒有,但那些槍不經過嚴格的審批,是絕對不可能擅自被使用的。
他手裡明顯是一把類似來福槍一樣的長杆槍。
咔噠一聲,她一驚,看到他在槍上裝上了狙擊鏡。
狙擊鏡?
發燒讓她思考比平時慢了幾分,腦海裡的某個片段模模糊糊的閃現……
“好了,我有點悶了!”他站起身,將槍扛到了肩上,“該是遊戲的時間了。”
他一步步走來,掏出鑰匙,開啟了門。
皛皛先不去想他要幹什麼,只知道這是個機會,立刻擺出攻擊姿勢,迅速出擊。
此刻,她身體疲軟,能用多大的力氣和速度自己也不知曉,只能拼盡所有,但未等她靠近,他已經將槍對準了她,她根本避無可避,只能拼死衝上去,機會只有一次,只要能牽制住她,安卉就逃走,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追上安卉。
可惜她的身體太虛弱,距離又是那麼近,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她下意識的以為會被擊中要害,因此往左閃了一寸,只要不是要害,她就能再次反擊。
呯的一聲,擊中的卻是她的兩條腿。
劇痛襲來,她無法控制的摔倒在地。
“皛皛!”安卉奔了過來。
汩汩的鮮血從皛皛的雙腿上渙散開來,鮮明的血窟窿裡血色像是溢滿的泉水,不停往外冒。
皛皛白著一張臉,在被擊中的剎那,她感覺到進入體內的不是子彈,而是鋼珠,又或者鉛彈,甚至可能是玻璃球和水泥釘!
因為若是子彈,不可能沒有火藥味。
這個資訊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腦中模糊的片段驟然清晰。
她記起了12個死者的死因,璃山的九具屍體和S市發現的三具屍體,除了死者身份不同外,細節驚人的雷同,12名死者均是死於直徑6毫米左右的鉛彈,死因是鉛彈貫穿了頭骨,一擊斃命。
法醫猜測兇器應該是一把改裝過的BB彈槍,兇人殺人時裝填了與BB彈同樣大小的鉛彈,射擊力度也比一般BB槍大了三到五倍左右,這種力度下,就算是橡膠制的BB彈都有可能傷到人,就別說鉛彈了。
另外,所有死者的腳掌都有明顯的傷痕,死前曾不停奔跑過,因為山地關係,路面不平整,碎石雜草較多,造成了腳底板擦傷,有些死者因為在奔跑時可能踩到了尖銳的東西,甚至傷到了腳底板的骨頭,
靈茜、費鈴、米小燕三人是死在S市,屍身最完整的,身上的傷痕也就更明顯,三人在死前因為奔跑,周身上下都有輕重不等的擦傷,應該是樹枝造成的,三人的雙腳更是鮮血淋漓,血肉都模糊了,會如此慘不忍睹也和三人被發現的場所有關,因為是廢棄的玻璃廠,一直沒有拆除,內裡雜草叢生,像個山野荒地,面積頗大,不少地方都有留下玻璃碎渣,如果三人在上頭赤腳奔跑的話,那些碎渣絕對會扎進肉裡,讓她們痛不欲生,而她們的手臂、臉頰等地方也有不少擦傷和割傷,有的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