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紫色,漸漸地消散在深沉的暮色中,成了濃墨重彩的一幅抽象畫,偶爾掠過的飛鳥,又給這靜態新增了一絲生動。
晚風徐徐地吹來一陣陣花木青草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更覺得夕陽無限好。
皛皛下了車,再次感謝了一下司機師傅,沿著旅館門前的碎石小路,緩緩前進,還未到正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頓時覺得有些飢腸轆轆了。
她搖了搖門前的風鈴,門即刻被拉開,服務生見她回來,手裡大包小包的,趕緊過來替她拿取。
上了二樓,她拉開日式的門扉,裡頭燈火光亮,偌大的房間裡卻沒看到康熙的身影。
人呢?不是說等她回來的嗎?
服務生替她將購物袋放到櫥櫃裡,見她在找人,說道,“康先生的話,剛才去泡湯了。”
她哦了一聲,脫下風衣,盤腿坐在茶几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下午下來,她也口渴了。
服務生見她沒什麼需要,也就出去了。
皛皛無所事事的趴在茶几上,用手指戳著茶杯玩,百無聊賴下,就有點犯困了,眼皮子剛要打架,後頭就有個暖暖的身體無聲無息的貼了過來。
“走開!”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真惱了?”康熙盤腿坐在她身後,伸手就將她攬進了懷裡。
她仰起頭,對上他促狹的眼睛,臉就很不爭氣地紅了,“惱什麼,你不要老這麼不正經。”
他低下頭想親她,不料被她躲了過去,他一愣,意識到了不對勁,平常她再怎麼害羞,親親她,她還是很樂意的。
他蹙眉,一臉的茫然,但那隻手卻死命的往她衣服裡鑽。
皛皛臉紅的壓制住他那隻企圖攀山越嶺的手,眼波狠狠的瞪向他,“我有話要問你。”
“你問!”他繼續吃她的豆腐。
“你這次拍的戲裡女主角是誰?”
吃豆腐的手猛然就停了,十分詫異的看著她,她可從來沒問過他拍戲的事,沒想第一次問,問的還是女主角的事。
他腦內開始不淡定了,莫名有點發慌。
其實,他一直都很擔心皛皛會介意他在戲裡的事情,比如吻戲,床戲之類,作為一個演員,這是肯定會遇到的事情,他也不能避免,但是……最近沒有啊,確切的說,他已經很久不演偶像劇,或是愛情戲了,就算有,也曾經被她抓了個正著,就是他第一次上她家做飯的那次。
那次她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讓他鬱卒了很久。
這是秋後算賬的意思?
真要這樣,他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哄她。
“說話!”她擰了一下他那隻已經很無恥的攀上‘高峰’的手背。
他嚥了口唾沫,“你想要我說什麼……”
“女主角的名字!”最好名字別是帶‘QIAN’發音的。
“哪有女主角,我這次演的可是個神,神是不能談戀愛的。”這次的劇本是神話劇,抓鬼抓妖的,有點驚悚,從頭到尾都是一群男人在打打殺殺,半點男女關係沒有。
不對,有,但那和他沒關係,戲裡,是他的徒弟被妖精給迷住了,差點害死他。
這不能算吧,最後這妖精可是被他收了,在煉妖壺裡一輩子都出不來啊。
“那總有女人吧,女配角呢?”
“那就有點多了。”一堆妖精,那可都是女的。
“名字!?”她問起話來,就像原配夫人在抓姦。
“狐狸精、雪妖、花妖、琵琶精,蠍子精,還有一隻玉兔精……”
她又狠擰了他一下,“不是問你角色的名字,真名是什麼?”
他忍著痛,吸了一口氣,“我哪知道!”
誰都知道他出了名的不會記女人的名字了,除了她的,從五歲開始就記得牢牢的。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拍個戲,至少四五個月,這麼成天相處,怎麼會不記得女人的名字,頓時看他的眼神就有點嚇人了。
“皛皛,你問了那麼多,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你到底想問什麼吧。”他現在可是膽顫心驚啊。
皛皛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但說到他演的戲,她還真沒看過。
見她不說話了,但老盯著他看,他心就跳得有點快。
突然覺得這天下的男人怎麼會有會想出軌的,瞧他什麼事都沒幹,就已經嚇得皮抖了啊,他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他那遠在瑞士的親爹,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