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是一模一樣。”
他嘴裡的大小姐指的是皛皛,小姐則是席淑桐,也就是席士毅的女兒,皛皛的母親。
席淑桐是席士毅的獨生女,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後來她和皛皛的父親私奔,和席家斷絕了關係,席士毅便過繼了兄弟的兩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所以只以小姐稱呼。
皛皛被稱呼大小姐,卻是楊伯自作主張喊的,她是席家小一輩中最早出生的女孩,若是席淑桐當年沒有離開席家,那麼皛皛會隨母姓,不會隨父姓,因為像席淑桐那樣的身份,招贅是必然的,這聲大小姐也沒算喊錯。
皛皛之後席家又誕生了兩位小姐,一個席明玥,一個是席明珠,是席士毅過繼的兩個兒子所生。
“真的很像淑桐?”
“像極了!”
當年席淑桐離家時,什麼都沒帶走,舍了一身的尊貴,毅然離開,楊伯是忠僕,實在不忍心父女倆就此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便去美國找過她,想說服她回席家,那時他就見過皛皛,但席士毅只看過皛皛出生時的照片,是席淑桐特地讓楊伯帶回去給他看的,沒別的意思,僅僅是想告訴他,她過得很好,很幸福,沒有選擇錯,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席士毅聽後不再說話,僅是眼裡泛起了些許晦暗的波紋。
“老爺,要不要……”
楊伯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席士毅的怒喝,“要什麼?要我去求她回來?做夢!”
“老爺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我還沒死!”意思是隻要他沒死,當年的事就永遠不會過去。
“可小姐已經不在了!”楊伯抹了摸眼角,“大小姐可是小姐唯一的骨血,也是老爺您的外孫女!”
“是她害死了淑桐!”淑桐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視若掌上明珠,疼愛呵護,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是他的心頭肉,她卻被個武夫騙了,親爹也不要了,結果怎麼樣?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
“那不是大小姐的錯!完全是意外,是兇手蓄意報復!”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她那沒用的爹,淑桐會死?不好好把女兒養成千金小姐,竟讓她去幹那種危險的職業,簡直是蠢鈍如豬!”
楊伯見他越說臉越青,不敢再火上澆油的說下去。
“我讓你去拿回淑桐的骨灰有什麼不對,她是我席家的女兒,當然要葬在席家宗祠裡,她卻說什麼父母恩愛,生不能同時,死便一定要同穴,同什麼穴,那男人根本配不上淑桐。”
“大小姐也是孝順!”
席淑桐去世後,皛皛就通知了楊伯,聽到唯一的女兒被炸死了,席士毅悲極所致立刻小中風倒地,雖然養好了,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走路有些不利索,必須拄柺杖。
他命楊伯去美國將席淑桐的骨灰帶回,本來也是情理之中,但就是不許皛皛的父親和席淑桐葬在一起,甚至說了不少皛皛父親的壞話,這讓皛皛忍無可忍,直接將楊伯趕出了家門。
祖孫之間的恩怨也就這樣結下了。
當時皛皛的PTSD症狀還不明顯,全部心思都在捉拿殺害父母的兇手上,被席士毅這麼一激,脾氣自然好不到哪去,話也說得有些重。
再者,她從未見過這個外公,每次都是楊伯做中間人,更讓她對這個外公不待見。
“要回來,也是她自己求著回來,可你看她有想過要回來嗎,她根本就不當自己是席家的女兒,我也沒這個孫女,這事你不準再插
孫女,這事你不準再插手!”
氣話說了一堆,可他說的是孫女,不是外孫女,光是這點楊伯心裡就非常明白他是惦記的,否則他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稱呼皛皛為大小姐,外頭的人可只知道席明玥是席家的大小姐。
雖然明白,但他也知道這位老主人脾氣有多倔脾,說多了只會適得其反。
“是!”
楊伯無奈的走出了書房,剛出來就遇上了席家的二夫人,席仲遠的妻子。
席仲遠是席士毅過繼的次子。
他恭敬的喊了一聲,“二夫人!”
五十來歲的魯美玲是銀行家的女兒,氣質出眾,容貌娟秀,即便已步入老年,仍打扮得十分花俏,一身紫緞繡了金絲牡丹的改良唐裝,將她妝點的十分婉約。
她點了點頭。
楊伯剛要過去,她卻突然回頭叫住了他。
“楊伯,我聽說你見到大姐的女兒了?”
大姐指的自然是席淑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