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颯噗嗤笑出聲,“還是我好,不用擔心身材走樣,照吃不誤!”
安卉哼唧了一聲,拆了包話梅,往嘴裡塞,“人家還是有很多人追得。”
她是混娛樂圈的,自然品貌端莊,麗質天成,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事業線也是很壯觀的。
景颯卻是一種英姿颯爽的美,刑警的關係,她剪了頭利落的短髮,身量頗高,削肩腿長,時常外出,所以膚色不白,但很健康,眉目間隱然有一股英氣,氣質中性,但絕不是假小子,是一種很帥氣的俊秀。
景颯問道,“那你看上誰沒有?”
“這種事當然要細心挑選,慢慢斟酌!”也就是繼續觀望中。
安卉把空的啤酒罐投進腳邊的垃圾桶,又給自己開了一罐,“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倒是景颯你最近很忙嗎,滿臉風霜的。”
景颯的確顯得有些憔悴,眼底的黑眼圈若隱若現。
她苦惱的扒了扒頭,“還不是最近的兒童綁……”她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收聲看向皛皛。
皛皛坐在那,一貫的冷若冰霜,只是眼睛愈發清冷,明顯對這個話題反感。
景颯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安卉拍拍景颯的肩膀,“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你可以的。不提這些掃興的事情了,我有件大事,要跟你們說,尤其是皛皛,這次一定要幫我!”
“我?”
安卉重重的點頭,然後跪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道,“皛皛,這可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請求,你一定要答應。”
皛皛翻出腦子裡的記憶,“10歲那年,因為你帶著牙套被男生嘲笑,你也說唯一的請求,讓我幫你揍他。12歲,足球隊隊長拒絕你的示愛,理由是你又幹又癟,你也說唯一的請求,讓我幫你教訓他,13歲你跟拉拉隊隊長吵架,你不服氣,也說唯一的請求,要我……”
在她的記憶裡,這唯一可多了去了。
安卉急急道,“停!這時候你翻什麼舊賬,這次不一樣,關係到我日後的發展,不能相提並論。”
皛皛更不明白了。
安卉道,“你們知道的,我雖然片約不斷,可一直都是演花瓶角色。”
說白了,就是長得漂亮,其他一無是處。
這也是安卉的心結,她的確漂亮,在娛樂圈說到女星的顏值,她絕對能排進前十名,只是從20歲被星探發現踏入演藝圈以來,她一直是個擺設,廣告拍了一支又一支,戲也演得不少,但從來沒有演過女一號,永遠是女二號,要麼白蓮花,要麼和女一號搶男人,要麼就是任性的千金小姐、拜金女,混了這麼多年,竟然連一部代表作都沒有。
圈裡很多導演說她,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但是演技太爛。
“所以,我決定轉型!”她小手握拳,仰起頭,眼裡閃著熱切的光芒。
景颯和皛皛顯得很茫然。
“我決定做武打女明星!”她宣佈道。
話落,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皛皛問,“你是打算跟我學武術?”她隨即搖搖頭,“不可能,你一點基礎都沒有,而你也吃不了練武的苦。”
景颯非常同意皛皛的觀點,“卉卉,你連只雞都抓不住。”
她做打女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們不要那麼快潑我冷水,聽我說下去。”安卉嚷道,“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哪是深思熟慮,這分明是狗急了跳牆。
安卉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最近我接了一部戲,演一個俠女,有好幾個場景需要武打鏡頭。”
景颯道,“不是有替身嗎?”
很多武俠片,武打鏡頭是替身代演得。
“說了我不想再做花瓶了,這次我決定武打鏡頭親自上。”她可是豁出去了,不成功就成仁。
“那你該找武術指導,找皛皛作什麼?”
武術指導又叫動作指導,或武術設計,相當於武俠片、動作片中的“編舞”,也負責指導演員安全地完成一系列的武打動作。
“還不是那個武術指導,她特別瞧不起我這種花瓶演員,說我手軟腳軟,還說我胸大……無腦……”安卉兩隻食指對戳著,聲音越說越小,“我也有認真學得,可那些動作我真的記不住,學了好幾回都學不會,她也不肯再教我了,所以……”她可憐兮兮的爬向皛皛,“我只好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
“你要我替你學會那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