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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他們不得不尋求外援,皛皛顯然是最適當的人選。

景颯幽幽的嘆了口氣,撥了撥已冷掉的肉串,無奈的說道:“我只希望鄧局不會爆血管。”

“爆血管還不至於,把你臭罵一頓是肯定的。”

“我也是信守承諾!”皛皛能幫她一次,算是給情面了。

曹震道:“你這丫頭,總是喜歡感情用事。”

景颯沒反駁,她有時的確感情用事了些,但也是她的優點,警察做久了也會麻木,有一點赤子之心不是壞事。

兩人吃完,回公安局的路上,景颯忍不住開口道:“師兄,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得,但我真不希望你逼皛皛。”

“你難道不希望她能重新站起來。”

心理創傷最怕的就是消極,如同毒藥,只會越來越糟。

“想啊,但我不希望她再受刺激。”

曹震仰望著夜空,月光朦朧,像隔著一層霧霾,略顯蒼白的月光使他感到陣陣涼意,思緒漂浮,象薄霧一般在腦海裡漫延,徘徊了許久後,最終在他一聲無奈的嘆息聲中飄散。

“我能理解她有多痛,這種痛比扶起摔倒的老人,反而被誣陷是肇事者更難受百倍,但如果因此不再行善,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會有多寒心。”

“師兄,我知道你偉大……”

曹震苦笑,“我一點都不偉大,真的……”他看向景颯,眼裡湧動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激動,“這件事,我也是有私心的,她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或許能幫我找到巧巧和囡囡的下落。”

巧巧和囡囡便是曹震的妻女。

母女倆被沉進水庫,他清楚沒有生還的可能,但兩年過去了,屍體至今沒有找到,他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兇手早已自殺,再無人知曉她們的去處,全國那麼多的水庫,搜查起來就是大海撈針,他需要一個更精確的範圍。

景颯沒想到他有這個打算,心裡頓時湧上一陣愧疚。

“算了,隨緣吧。”

曹震的風輕雲淡,看在她眼裡,只覺得心疼,像是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似的,她上前緊緊挽住他的手臂,

“傻丫頭,幹什麼?不知羞!”

“什麼不知羞,你是我師兄,就是我哥哥。”十幾年的感情,他們比真正的親兄妹還親。

曹震揉了揉她腦袋上的頭髮,“看誰以後敢娶你。”

“哈哈,放心,你未來的妹夫一定是人中龍鳳。”

他笑道:“吹吧!是個男的,活的,你就該偷笑了。”

有時,真正痛苦的人會掛起笑容,只在背後流著別人無法知道的眼淚,不是故作堅強,而是害怕身邊的人潮散去後,比誰都落寂。

☆、Round 27

雖是5月底,但B市已進入盛夏,酷熱難擋。

清晨還好些,天空微微發出柔和的光輝,飄渺又澄清,讓一切看起來就像露珠一樣新鮮,當太陽整個跳脫出雲層後,陽光便熾熱無情地烘烤大地,到了正午,整個影視城,就像個大烤爐,河裡的水能燙手,地裡的土能冒煙。

《水瀲青綃錦衣染》劇組因為康熙的迴歸,節奏又開始進入搏命模式,大半個月裡不分晝夜的拍戲,進度非但沒被延誤,反而還提前了。

他的單人戲份早已拍完,總計8oo場戲,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照這個速度,殺青指日可待。

王老又被康熙感動得老淚縱橫,每日夜裡都要拉著耿不寐說悄悄話,不只是噓寒問暖,還有那部紀念康熙的追悼劇,追著他問感想,苦得耿大太監,內火洶湧,嘴角長了個大膿瘡。

小陳幫他用連翹、金銀花、大青葉熬了一大鍋涼茶,每天不停的灌,也沒見它小,真是苦死他了。

他站在遮陽傘下,捂著嘴,心裡把康熙罵了無數遍,就差剝皮抽筋了。

時值正午,劇組正在拍攝一場金戈鐵馬的大戲,從早上6點拍到現在。

烏泱泱的人馬戰隊中,康熙戴著寶紫金冠,齊眉處勒了一跳龍紋金抹額,身上是一件深紫色的右衽交領窄袖袍、腰束紳帶、佩帶蔽膝,還束著金絲的攢花穗宮絛,登著青緞的戰靴,跨坐在一匹黑馬上,真是形貌昳麗,目若秋波,揮舞著手裡的金炳寶劍,顯得傲孤又盛氣逼人,將皇帝傲視天地的強勢演繹得淋漓盡致。

耿不寐十分盡責的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配上文字後,傳到康熙工作室的官方微博上,這是娛樂圈最常見的宣傳方式,粉絲也樂意,沒多久下面的評論和轉發就過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