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平靜,說得有理,說得義正言辭。
他真是收了錢的,還是很多錢。
皛皛愣了愣,只見他眸色澄亮,嗓音帶著濃濃的蠱惑,補了一句:“要你,我免費!”
景颯因為看得投入沒聽到,衛寶和耿不寐可是把耳朵豎得比兔子還高。
皇后娘娘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皛皛:“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康熙:“……”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句話,在她身上一點沒體現出效果。
追妻之路漫漫也……
☆、Round 20
康熙是當著皛皛的面甩了門走的,她就納悶了,說他演技好,是贊他,他幹嘛生氣?再看景颯像只小尾巴似的,開啟門就想跟他一起走,被迷得徹底找不著北了,她伸手將她拉回來。
景颯不依了,掙扎道:“幹嘛?”
“你矜持點!”
“這種時候還矜持個什麼勁,我得送送他。”她還沒看夠呢。
皛皛是練武的,手勁很大,拽她就像拽只小雞,她撲騰著手,腳卻邁不出門框一步,只能對著康熙離去的身影張牙舞爪。
皛皛不想讓她知道康熙就住在隔壁,否則她往後休想過清靜日子。
景颯眼睜睜的看著康熙消失在拐角處,心都在滴血。
皛皛拽著她進屋,毫不留情的關上門。
景颯跪在地上,跟舞臺劇上演被人拋棄的婦女似的,仰起頭,抬手哀呼:“康熙,不要走啊!”
皛皛拿起掃帚把她掃到一邊,“大半夜的別狼叫了,趕緊洗澡睡覺。”
景颯撅著小嘴從地上爬起來,“你一點都不心疼人家。”
皛皛懶得理她,裡裡外外的清掃了一遍,碗是有人洗了,地可沒人掃。
景颯乖乖的洗了個澡,和皛皛一起刷牙的時候,忍不住用肩膀撞撞她,“你還沒說呢,他怎麼會來你家。”
皛皛漱了口,用毛巾擦了擦嘴,“我救了他的狗。”
“狗?”
她把要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簡短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省略了借醬油這一段。
景颯對康熙的敬仰再次黃河氾濫。
“你救了他的狗,他不止送禮,還上門給你做飯,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的人。”
皛皛暗自嘀咕道,什麼好人,簡直是死皮賴臉。
兩人回到臥室,安卉已睡死,被子卻在地上,皛皛替她蓋上,和景颯一起窩進被子裡。
景颯興奮的根本睡不著,在她耳邊嘰裡咕嚕說著康熙的各種小新聞。
安卉被吵醒了,橫了景颯一眼,“你有沒完!”
皛皛見她醒了,提醒道,“去卸妝,小心生痘痘!”
安卉立馬想起自己還頂著大濃妝,爬起來就往盥洗室跑,回來的時候,還敷了面膜。
她仰躺著,用手指拍打著面膜,景颯還在嘰咕康熙報恩、送禮、做飯的好人事蹟。
安卉聽了,嘲諷道,“假好人,惺惺作態!”
景颯回道:“他到底哪點礙著你了?讓你這麼不待見他。”
“他全身上下都礙著我了!你們都不知道在劇組裡,他一演戲就六親不認,誰NG,他就瞪誰,那眼神彷彿你是條臭蟲。”
景颯自豪的說道:“那是他專業。”
“專業怎麼了,NG怎麼了,我們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說白了就是她被康熙瞪太多次了,信心被打擊光了。
景颯白了她一眼,老早就跟她說過,娛樂圈不適合她,她還不信。
安卉突然壞心眼的笑道,“不過,今天我算看出來了,這傢伙他根本沒病。”
景颯卻是歡喜的不得了,“是哦,一點沒腦癌的跡象。”
“我就說是炒作了!”明天她就去報社舉報他。
“炒作什麼,一定是有人妒忌他紅,故意造謠的。”
皛皛實在忍不下去了,吼了一聲,“誰敢再說一句,我就踹她下床!”
兩人立馬安靜,老老實實的閉上眼。
等兩人睡著了,皛皛才起身,她的失眠一直瞞著安卉和景颯,每次她們留宿她都會裝睡,她不想讓她們倆擔心,等她們睡了,她就不必再裝了。
她踱步到廚房,燒了水,準備泡茶喝,習慣性的抓起一大把茶葉,冷不丁就想到了康熙,又把茶葉放了回去,重新抓了一小撮,按照他的方式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