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在計較帥不帥,是有多自戀。
皇后娘娘說得對,這傢伙真就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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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皛回到家後,周身氣壓低的讓芝麻和糯米都不敢靠近,躲在窩裡依偎在一起,卻是被她硬拖了出來,送到盥洗室,用刷子狠狠的給它們洗澡,連洗了三遍,毛都快洗沒了。
洗完,她又打掃屋子,掃地、拖地、擦窗戶,清潔油煙機、洗被子、洗窗簾,連狗窩也沒放過,明明是藉此來發洩情緒的,卻是越幹越窩火,因為她發現,無論是地板、還是窗戶,無論是被子、還是窗簾,連一點灰塵、汙跡都沒有,乾淨的都像是新的,可謂一塵不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康熙,平日裡這些活都是他在幹。
她又衝回臥室,抽出那隻藏在被窩裡的抱枕,拿起剪刀,就想剪個稀巴爛,拿起剪刀的手卻遲遲下不了手。
“混蛋,讓你騙我!”
她抓起抱枕,抓緊一處邊緣,使勁的往床上亂抽,直到她氣喘吁吁為止。
這抱枕的質量可真是好,抽打了那麼久,一點沒變形,裡頭棉絮也沒有一根鑽出來的。
抱枕的上的‘康熙’,也依舊笑得燦然。
她定定的看著它,看得眼睛都充血了,然後拿起它,去到廚房,將那個一樣應有康熙自畫像的茶壺,一起封存到置物箱裡,順便把他住在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打包了進去。
這個晚上,她又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但咬著牙不肯妥協,任何屬於他的東西,她再不想見到,就這樣熬到了天明,洗漱過後,她準備出門上班,臨走前發現糯米沒吃早飯,躺在被狗窩裡一動不動,以為是病了,趕緊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它的鼻子溼漉漉的,眼睛也很清澈,看著不像是生病,
芝麻蹲在一旁,與它交頸廝磨,將狗食盆用鼻子推倒它面前,糯米嗅了嗅,又吃了起來。
皛皛想,許是昨天給它洗澡洗得太狠了,嚇到它了,摸摸了它的大腦門以示安慰。
她重新給兩隻狗換了新鮮的水,見糯米精神些了,正對著芝麻撒嬌,她就放心了。
到了特警隊,所有人都發現她的心情不好,誰遇到她,都會被她身上滲出來的陰冷空氣給嚇得皮抖,幾個新人更是被她在武館裡摔得東倒西歪,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這活生生就是一隻處於癲狂狀態的母豹子。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任誰都不敢靠近她,一見她就躲得遠遠的,但總有人是不怕死的。
衛曉走進她的辦公室,兩人對視,卻一句話沒有,沉默的有點壓抑。
他咳了一聲,掏出一張請柬,“下個月是我家老頭子的七十大壽。”
皛皛先是一愣,不知道他給請柬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忘記我們的賭約了吧。”衛寶提醒道。
自那次比武,時間也過去一個多月了,皛皛還真是差點忘記了,這才想起兩人之間的賭約。
願賭服輸,她不會賴賬,“我知道了!”
衛曉將請柬放到她的書桌上,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心情不好?”
“與你無關!”
他又不說話了,但卻一直沒離開。
皛皛蹙眉看著他,“還有事?”
他笑道:“要不要打一架!”
她眯了眯眼,神情冷峻,嘴角卻微微勾起,“好!”
兩人一起去了武館,在裡頭打得昏天黑地,就像上次打賭的時候一般,區別僅在於沒什麼觀眾,但特警隊能有多大,有人不小心路過瞄見了,立刻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統一描述是:端木教官正在狠揍衛曉。
魏君剛做完伏地挺身200次,正想去食堂吃飯,耳朵聽見了,立馬往武館飛奔。
到的時候,皛皛正從裡頭走了出來,啥事沒有,一臉平靜,他心下不妙,等她走了,立刻衝了進去,只見衛曉躺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吧。
衛曉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見到魏君先是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魏君圍著他打轉,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眼,見沒什麼事,鬆了口氣,“你瘋了,找她打架,你是皮癢,還是嫌最近訓練太輕鬆,要不要我讓老大給你加點!”
衛曉站起身,“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你看看她這幾天,見誰臉都是黑的,連食堂的大娘都不敢跟她搭話,你倒好,自己送上門去,讓她打!”
“她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