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胡說,和你同寢室的文琦說她明碼標價,陪一夜四百塊,我又不是沒錢,再說了,你瞧她的模樣,生得就不正經……”
閔麗影瞬間哭成了淚人,她至始自終都不明白,為什麼總有人汙衊她。
景颯聽不下去了,“你是不是男人,這種理由你也說得不出口,不把你抓回去,我景字就倒過來寫。”
陳柏樹忙向陸源求救,“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給我打發走!”
陸源抹了抹額頭的汗,擺手勸道:“大家都是同學,年輕氣盛,何必弄得那麼僵,這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傳出去對女生的名聲也不好。”
這是打算息事寧人了,可笑的是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齊格格握緊拳頭,氣得臉通紅,又想破口大罵。
皛皛將她扯到身後,“閉嘴!”
“師傅,他們簡直是人渣!”眼裡的兩簇小火苗充分表達了她的憤怒。
“憤怒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遇事這麼不冷靜,你以後造得大樓別用我的名字命名,我怕是豆腐渣工程。”
“啊!?”她一愣,眼珠轉了一圈,回過神來,歡蹦的跳了起來,“師傅,你是願意收我了!”
皛皛笑著將她推給景颯,上前一步,語氣平靜的接過陸源的話。
“一個女孩子被人搭訕,不願意就被打,沒人關心過她的感受,被人肆意羞辱,校方也沒有出面安慰,被人指指點點,被同學厭惡,也不見校方有任何舉措,名聲這東西,你們沒有保護,她又何必在乎?”
閔麗影的遭遇,所受的屈辱相信不會僅僅只有這些,來坤華不過幾小時,她已經看到太多對她的惡意,真沒想到臭名昭著的“蕩婦羞辱”竟然活生生的發生在了大學校園裡。
蕩婦羞辱,是指人們貶低或嘲笑某些女性的一種可悲的社會現象,羞辱原因可能是她著裝暴露,言行放浪,或者僅僅是謠傳她言行放浪,還有一種最可笑的原因——她長得漂亮。
這種現象為性暴力者的罪行找到了絕佳的藉口,更成了助長性暴力最好的溫床,脫罪方法是使勁往受害者身上潑髒水,於是,輿論便會一面倒,變成了“怪不得”、“活該”的態度。
她從來不信妲己亡商、西施滅吳、楊貴妃亂唐的古話,某些人不去論罪肇事者,反而妄圖找出受害者身上“不自重”的汙點,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最可怕的是這其中女人還佔了絕大多數,甚至搖旗吶喊。
陸源聽不下去了,揮手道:“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他看向閔麗影,笑著打起圓場來,“閔同學,你馬上就要去維也納了,這事陳同學的確有錯,我保證他絕不再犯,你們還年輕,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影響前程,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嗎?”
閔麗影哆嗦著身體,陸源的笑臉讓她分外噁心,錯的又不是她,為何要她息事寧人,皛皛的話讓她觸動頗深,除了格格,從來沒有人這樣為她出過頭,她為什麼要退一步,她不願意再這麼窩囊下去,但天性懦弱,有些話堵在喉嚨裡就是說不出來。
齊格格鼓勵道:“別怕,有師傅在!”
她深吸了一口氣,壯起膽子,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脹得臉通紅,“我沒有錯,我不要退一步。”
“校長,聽到沒有,小閔決定追究到底!”
陸源惱得也紅了臉,“你們這是要把事情鬧大!”
齊格格滿不在乎的說道:“鬧大就鬧大,寧願做個自我捍衛、追逐公正的‘婊子’,也不想做那忍氣吞聲、自我束縛的聖母白蓮花!”
他被頂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又抹了一把汗,“這事鬧大了,你們能有什麼好處,不如這樣,大家先回去,等冷靜了我們再談。”
這分明是當景颯這個刑警不存在。
景颯十分窩火,“陸校長,證據確鑿,容不得狡辯,要麼自首,要麼我現在就逮捕他,二選一。”她眼睛沒瞎,看得清清楚楚,這種人早該抓了。
陸源虛汗直流,“景警官,法理不外乎人情,他們還是學生,犯些錯誤也是難免的,閔同學和齊同學又是女生,鬧大了也難看,不如讓學生的家長過來一趟,大家有事好商量!”
他是想用父母的觀念鎮壓孩子,常見的手段,對於女性而言,社會再提倡女權,一扯到女人的名聲,有些家長的思想仍處於封建的裹小腳年代。
聽到要家長出面,陳柏樹的腰桿子迅速挺了起來,“等我爸來了,看你們怎麼收場。”
陸源趕緊叫了幾個老師過來,分別打電話給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