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床,從櫃子裡取了要藥油過來,開啟蓋子將油倒在手心裡,搓熱後,往他身上揉。
“皛皛,你輕點!疼死了!”
“不用力,淤血怎麼會散,你忍忍!”皛皛見他老是亂動,乾脆跨坐到他身上,省得他扭來扭去的。
“不是……真的很疼!”她的手法很專業,但就是因為專業才會更疼。
“忍著!”皛皛兇他。
他吸了口氣,“你先停下,讓我緩一緩!”
“這要一氣呵成,你再堅持一下。”
“堅持不了!”別說疼難忍,她這麼跨坐在他身上,更讓他不能忍啊,多好的姿勢,用來揉淤血,太暴殄天物了,尤其是她揉的時候,大概是要用力的關係,臀瓣磨來磨去的,這不是要他的命嗎,“皛皛,你揉歸揉,不準扭屁股!”
“你腦子裡少想那些下流的,躺直了!”
“已經直了啊!”
不是身體直了……是某個地方直了……
皛皛感應到了,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到他的傷口上,“不準用下半身身思考問題。”
“這種事,你別跟我說……”他現在的大腦可沒法控制。
皛皛乾脆用了大力氣,直接往傷口的烏青上狠揉了一把。
“哎呦!疼,疼,疼!”
康熙這慘叫叫得讓樓下的陳媽都聽見了。
一個小時後,康熙被解放了,不過也沒氣了,腰腹上淤血倒是散得差不多了。
皛皛滿意的重新貼了一記膏藥上去,“行了!”
她是行了,康熙卻是要哭了。
一點好處都撈著,想想就心酸。
皛皛逗趣的戳了戳他的鼻子,“好了,不要彆扭了,淤血就是要這麼揉的嘛。”
“那你好歹也給我顆糖吃,人家喝了中藥,還有蜂蜜水喝呢。”
死皮賴臉的本事,估計是沒人能及得上他了。
皛皛低下腦袋,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喏,糖!”
他還那鬧彆扭,“一點都不甜!”
“要求真高!”皛皛躺回床上,抖開被子,裹住兩人,親暱摟上他的腰,像只小貓似的依偎他在懷裡,“這樣行了吧。”
“你這樣……我還怎麼睡覺!”
“悶騷!明明心裡喜歡的要死,你要是真不喜歡,那我離開好了。”
她作勢翻身打算背對他,剛動了動,就被他抱個滿懷了,“真是一點都不會哄人!”
“你會哄不就行了!”
夫妻就是要互補才會長久。
“我說不過你!”康熙收緊擁著她的手,又往她平坦的小腹撫了撫,“差不多也該做產檢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等案子了結了就去。”
“姬岑飛已經死了,案子不就已經結了嗎?”他皺了皺臉,“你別想告訴我,你還要幫著公安局滅了OK俱樂部。”
“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都全了,不滅了它,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姬岑飛死前將這件事交給了我,我總要完成它的。”就算不是為了他,她也沒想過讓OK俱樂部繼續逍遙法外去。
“你都不知道保險箱裡是什麼,怎麼能那麼篤定,萬一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呢。”警察都查不到,姬岑飛又能有多大能耐。
“明天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她篤定他掌握了很重要的線索。
“有信心是好,但我就怕你會亂來!”
“我什麼時候亂來過!”
他哼了一聲,“空手接白刃的事,我還沒忘!”他說的是大黑山案時她手受傷的事。
“手上的疤都已經沒了!”
“你們女人吶,就是好了瘡疤,忘了疼!”就和生孩子一樣,明明第一胎生得那麼辛苦,還是會想生第二胎。
“就你話多!”
他反駁,“為了你好才話多!”
別的女人,他才不會廢話呢。
“那你別跟著去!”
“休想!”這可是原則問題,上刀山下油鍋,他都給跟著去,“我們可是說好了的,這次案子完了,你就好好給我修身養性。”
“知道了,有時候真覺得你很煩!”
他橫了她一眼,“你要是再不聽話,我會更煩給你看。”
“知道了!”皛皛無奈道,她怎麼嫁了個這樣的話嘮呢。
**
翌日,皛皛和景颯去了華豐銀行,這不是一家國營的銀行,而是隸屬瑞士銀